白叟家看出慕遠的寬裕，哈哈笑道：“公子你就接著吧，這是我們這裡的端方。”

真美！

此時在另一邊聽到這番群情的一個棋友湊了過來，插言道：“說不定，真是同一人哦。”

天然，也不是完整冇有人曉得慕雲直的。

很快，小舟便靠了過來。

那位姓梁的棋友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倒是熟諳一個叫慕遠的棋友，當時他還未及冠，尚未取字。”

幾人正被麵前的美景吸引了目光，耳畔傳來一陣歌聲，歌聲婉轉如同淩晨帶著露水的花瓣，甜美委宛又如黃鸝出穀。歌詞唱的也極其應景――“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

執花少女身後另有兩個女人，遠遠看了一眼這邊舟上的慕遠幾人，輕笑著在少女耳邊說了些甚麼，還悄悄在她盈握的腰上推了一把。少女麵上頓時飛起一絲羞意，回身在兩個女伴身上拍了幾下以示抗議。

有棋友拍案而起：“那應當就是這個慕雲直了。”

紀三垂目去看手中的花，目光和順，帶著一絲垂憐。

慕遠不經意間看了一眼，不由有些怔住。

慕遠麵上一熱，輕斥道：“休得胡說！”

“本來如此，這便難怪了。”

小舟沿著湖道一起前行，到一處闊大的水麵時，便看到沿著湖岸鋪著大片大片的紅荷。此時恰是荷花盛開的季候，這麼一大片的紅荷開得熱烈，入眼極其殘暴，另有暗香撲鼻而來。

“竟有這等奇遇，果非常人！”

不久以後，慕雲直夜夢青龍授棋譜的故事傳遍了全部揚州城，很快伸展到江淮兩道。

“不成能不成能，”梁姓棋友趕緊擺手道：“鄙人與他下過幾局棋，他的棋很普通，對我都是輸多贏少。半年前分開錢塘之前，我還與他對過一局，並無甚麼長進。”

慕遠也客氣隧道：“不敢當。”

兩個女伴對著少女一陣擠眉弄眼，少女又羞又惱，在她們手臂上掐了幾下才作罷。

慕遠聽清歌詞後不由得眉心一挑，再一次為兩個不應時空卻相通的文明感到一種熟諳的窩心。

慕遠俄然笑了一下，冇有說話。

不一會兒，歌聲住了，傳來一陣少女們銀鈴般的笑聲，彷彿在推搡笑鬨著甚麼。又過了一會兒，笑聲也住了，前麵的紅荷顫栗了一下，一條小舟從被分開的荷葉間劃了出來。舟頭立著一名身著黃衫的少女，身上冇有甚麼裝潢，極其樸實，卻不掩清麗。少女手中固執一朵盛放的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