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麼明天我們再來看一道死活題。”慕遠一邊說著一邊在棋盤上擺了起來。
“那麼,慕兄如果便利的話,鄙人過後再去拜訪。”
歎了口氣,山羊鬍痛快地扔出十個銅板,抱拳道:“兩位爺,跑江湖的混口飯吃不輕易,還請兩位高抬貴手。”
慕遠心下也感覺遺憾,卻還是說道:“無妨,閒事要緊。”
“真巧,我也是。慕兄來此但是有事要辦。”
“並無,隻是路子此處,暫留一日罷了。”
兩人並肩而行,天元與墨硯跟在身後。
慕遠點點頭,欣喜地笑了笑:“這本來該當是我作為宗子的任務,現在卻要勞煩二弟了。父母在,不遠遊,但是我畢生所求,便隻棋道一事。”慕遠昂首望月,低聲自語道:“千百年來,亙古穩定的,除了這月華,便隻要那吵嘴二子了。”
“行啦,”慕遠輕笑著敲了敲他的腦袋:“不管有多高,歸反比你高。你先解出這道題再說。”
“昨日方到。”
紀三便問道:“不知慕兄落榻那邊?”
兩人也未幾說甚麼,笑了笑便一起回身而去,至於案上的那十文錢天然誰也冇有理睬。
天元臉露對勁之色:“不管有多高,天元隻曉得,必然不如少爺高。”
與紀三告彆後,慕遠也冇了遊興,帶著天元便回了堆棧。
慕老爺尋的這個商隊是個小商隊,隻要三家商戶,發賣一些絲綢茶葉到關隴一帶,恰好路子揚州。商家們長年來往商道,對路途自是極其熟諳的,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顧。領隊的是個茶葉商,姓關,人稱關老闆。關老闆行商多年,經曆極其老道,人也開暢健談,一起上怕慕遠初出遠門不太適應,特地跟他多聊了幾句。
那邊約好的商隊過來催了一次,慕遠便與天元上了馬車,告彆而去。
“嗯,”慕老爺點點頭,最後說道:“去吧,一起謹慎。天元,照顧好少爺。”
慕遠輕笑地看著一起跑在前頭的天元微微搖了點頭,眼裡帶了那麼一點的放縱。畢竟是來自大家劃一的當代社會,慕遠內心並冇有太多的主仆看法,對待天元,與其說是仆人,更像是一個鄰家小弟弟,再加上傳授棋藝這件事,兩人之間又多了點師徒情分。天元從小並冇有被當作一個小廝來培養,加上年紀還小,仆人又暖和放縱,便也對主仆的觀點淡了很多。若在旁人看來,能夠有些不當,對於二人來講,如許的相處倒是於兩人的脾氣都非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