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慕兄。”呂博仁笑了笑又道:“看慕兄的模樣眼熟得很,本年是第一次來插手揚州論枰吧。”
“這位兄台,鄙人乃宣州呂博仁,敢問兄台貴姓大名。”
“恰是。”慕遠點了點頭。
呂博仁談興正濃,又見慕遠還是個新手,態度也謙恭,便興趣勃勃地給他先容起來:“阿誰是姑蘇的蘇預之。他出身姑蘇富賈之家,彆看他這麼一副不好相與的模樣,他的棋力可不容小覷,上一回的揚州論枰,他便是三甲之一。傳聞這三年來,他用心研討,棋力又有大進。
抽簽以後,慕遠有些迷惑地四下張望起來,蹙著眉深思了半晌。
紀三看到慕遠出來,也走了疇昔,問道:“如何?”
抽簽的法度,古往今來也差不到哪兒去,慕遠抽到的簽是乙組第一名,早上見過阿誰中年墨客便用一支特製的硃砂筆在他的名牌上寫了個乙字。
呂博仁接著又道:“固然這個範世暄名不見經傳,但是能得淨空大師保舉之人,棋力該當不俗。他若不來,倒是少了一個勁敵。”
慕遠點點頭,遞上保舉函與身份文牒。
慕遠與紀三等人走進天井的時候尚無人禁止,要進入主樓時卻被守在門口的兩個穿戴短打的大漢攔了下來,兩人生得粗暴,一看就是練家子,語氣倒還非常恭敬:“幾位,此處隻許參與論枰的棋手進入,其彆人等在天井等待便可。”
慕遠又問道:“那呂兄可探聽出他的姓名。”
兩人酬酢了幾句。
桓占軒拱手笑道:“無恙無恙,多謝掛懷。”
慕遠一邊喝茶一邊冷靜地旁觀,在場棋手的年紀多在二十到四十之間,這幾近也是一個棋手最鼎盛的期間。大部分人都眼熟得很,倒是有那麼一兩個有過一麵之緣。昨日在堆棧裡見過的盧子俊,楊益謙,另有早上擦肩而過的蘇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