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 靖越一地的民氣不都歸了他了嗎?
程沛看著那通訊玉符上顯出的姓名想了想,想起了當日竹海靈會上與他同坐一處竹棚的那位豪氣男修。
隻是......對於那位妙音寺的淨音沙彌來講,或許就該是後者更合貳情意了。
他們兩人之間的緣法,自那一日以後就斷了。她冇有阿誰心機再續上,他彷彿也是一樣。既然如此,各行各道,兩廂安好,不也很好?
但看著麵前族姐模糊暴露的不安,楊姝心下歎了一口氣,懶懶地轉開目光,不輕不重隧道:“值得與否,得問那位桃枝。旁人,畢竟隻是旁人罷了。”
“記得。”
分開之前,楊家屬姐看著亭中站著的楊姝,問她:“mm,你還記得......天劍宗的那位左天行嗎?”
程沛點了點頭,很當真地應道:“是,師父。”
如果那位淨音沙彌的環境真的不當,那不但妙音寺不能聽任她像現在這般安閒安閒,便是她本身,也是冇有阿誰表情的吧。
楊家屬姐冇聽到楊姝這話,還自愣愣怔怔地自語道:“妙音寺不會放過她的。”
楊姝看著她飄搖的身姿走遠,又自轉了頭去,望著遠處娟秀的山色入迷。
司空澤也陪著他一併沉默。
這就是力量。
楊姝抬起手指,指尖處蘊著一點碧青色的靈光,與這湖光山色交映成輝。
從這個角度上看, 那位淨音沙彌固然不利了一點,但他從這件事情上獲得的助益也最多。
楊姝眺望遠方,彷彿能瞥見那已經從靖越之地返回妙音寺山下小鎮的桃枝。
楊家屬姐一皺眉,“她可真是瘋了!竟然敢做到這類程度!”
程沛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最後又一次扣問司空澤,“我們真的冇有彆的體例幫淨音師兄了?”
程沛和司空澤齊齊側目看去。
淨音,佛門當年的佛子,活著羅漢,在對上情蠱以後,竟然還能禁止著本身安安穩穩地待在靜室裡,而不是追著阿誰桃枝身後跑。
可惜,司空澤再獵奇也不會有成果。因為他本身得不到答案,也不會有誰情願來給他答案。
但說實話,看著靜室裡死力埋頭的淨音沙彌,便是先前已經被淨音決定震驚過一遍的司空澤也不免被他又震驚了一次。
楊家屬姐也不是真蠢,隻是一時轉不過彎來,現下聽楊姝這麼一點,她也想到了。
程沛過夜妙音寺的這段光陰就寄住在淨音的禪院裡。但固然程沛和淨音就住在一個院子裡,程沛也隻在淨音從山下小鎮返來的時候見了他一麵,便再也冇有見過淨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