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白淩在這方麵上另有些天賦,再加上他跟著淨涪一起走來,這些事情也已經很風俗了,以是措置起來,白淩還算是順手。
可惜,如許簡樸的回絕,冇能真的讓佛身放棄。
那一夜, 白淩屋裡的燭火亮到了天明。
淨涪佛身曉得白淩和五色幼鹿在外甲等著他,但他全不在乎,還聽任心神徘徊在冥冥虛空當中,隨性而安閒地參悟佛理。
統統,等淨涪出關了就好。
貝葉上鎏金的筆墨仍舊金璨奪目,可比起佛身將它們取出來的那一日來,這五片貝葉上的筆墨還要更凝實厚重了些。
見得佛身摸出了這兩個褡褳,又聽得佛身在識海中如此說話,淨涪本尊和魔身也都齊齊一正神采,目光溫馨但專注地望著佛身。
‘佛降木。’
佛身特長掂了掂木料,見這位置不敷,便從蒲團上站起,轉到了書案的另一側寬廣的位置上席地坐下,纔將那一根小圓棍放在空中上。
見到對勁之處,他還會特長指在紙張上悄悄摩挲,漸漸回味。偶爾鼓起,他更會拉了淨涪魔身或是本尊來,跟他們誇耀也似地闊談一番。
白淩也不真像這靜安寺的沙彌、比丘們一樣, 得尋著路七拐八拐地轉去靜安寺裡的法堂。他能夠在這院子裡完成遲早課,因為這院子裡就有特設的小法堂,也因為他背後站著的淨涪。
而白淩冇有發明五色鹿,一是因為五色鹿冇有表情見他,二也是因為他的修為不敷,看不出五色鹿的地點。
但是, 如果有一日,他弱到連站在淨涪比丘身側的資格都冇有了呢?
固然這些帶著美意心機又比較純粹的沙彌、比丘並不難打發,但要應對得全麵,不影響到淨涪,那還是需求破鈔些心機的。
白淩望著天涯旖麗光輝的雲霞,抬手,伸展五指,感受著那晨間微涼的陽光,僵了一夜的臉終究有了些笑影。
魔身和本尊卻也順著佛身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五片貝葉。
他謄抄的也恰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佛身行動確切埋冇,但佛身、魔身和本尊三身一體,佛身的這些小行動如何又瞞得過魔身去?隻是魔身若真要究查,佛身會不會如何臨時非論,他本身也必得沾上一身泥水。
佛身溫馨了那麼一兩日以後,就會故態複萌。還是入定神遊,神遊返來後又是磨墨提筆謄抄經文,謄抄完成後還仍舊拉著淨涪本尊或是魔身來講個暢快說個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