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兩邊拚鬥的時候，他就先遜了一籌。

不，實在還是有甚麼留下的。

坐在屬於天劍宗的清淨竹棚裡被眾位師兄弟簇擁在中心的左天行心頭一動，冥冥中一種感到生出，莫名激起戰意，一道劍意自胸腔升起，周身鋒芒畢露，劍領悟聚周身，吞吐不定。

“淨思師兄，無妨再等一等。”瞥見淨思沉默地望著淨涪，淨音又傳音道，“明日淩晨第一縷陽光呈現的那一刻，竹海靈會就開端了。就算淨思師兄你現在傳信歸去，請寺中再派一個師兄弟也來不及了。”

莊園門前，淨思等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比及淨涪了悟十信，鑄就十顆舍利子，登上菩提大道的那一日，這一座九層白骨小巧塔便將化作他掌上的一尊佛寶。

隨後，他神念一轉，又順著那隱在塔身最深處的三顆魔珠探入，察看著那已無窮痛恨仇恨怨毒為材製作的兩層幾近虛無的暗黑小塔。

淨涪不自發地望著天劍宗的位置，就是不曉得，左天行現在有冇有將六合寶劍拿返來。

一虛一實，一暗一明，一內一外，相互倒映。

無形的顛簸自淨涪頭頂衝出，掃蕩全部識海。而淨涪身後，一個隻是淺淺勾畫出麵形的人影漸漸閃現。

又過半晌，全部清淨竹棚俄然向上拔高，竹棚以外，視野所及之處，一個大廣場鮮明在目。而那片廣場的東側，迎著朝陽的那一到處所，又有一支竹竿升起，上頭掛了一麵青色的旗號。

想到這裡，淨涪不由得坐直了身材，胸腔中戰意勃發。

這鎮運靈器當年皇甫成績得了一件，是天魔道的珍寶天魔策。能有這麼一件，實在已經很可貴了。但左天行卻更豪侈，他本身就具有兩件，將在這一次竹海靈會中獲得的苦竹和六合寶劍。

比及淨涪身側順手安排的那一枚竹令浮起，一縷青光自竹令中躍出，直上天涯的那一刻，淨涪纔將小塔收起，從蒲團上站起，也不睬會其他，隻漫不經心腸一抖僧衣，抬腳就往外走。

故強者越強，而弱者也恒弱。

他雙手一寸寸摸索著塔身，神念順著塔頂的那一顆舍利子探入，掃蕩著已經被他三顆閃爍著佛光的舍利槍彈壓的兩層寶塔。

竹城現世以後，竹令上的青光驀地收斂，順著冥冥的牽引將竹令的仆人接送入那一座竹城當中。

淨音側頭回了淨思一個眼神。

頓悟這玩意兒委實是不成瞻望不成謀算，但頓悟的時候越長越好，這一點誰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