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顫抖著的手撐住空中，重重地叩了一個響頭，用固然顫抖但卻格外清楚的聲音道：“孺子知罪，請魔主懲罰。”

“如是我聞，......”

天魔孺子本身心知，這就是天魔主的獎懲。以是這一場不明出處的獎懲固然重，天魔孺子也受了下來，不敢有涓滴貳言。

誰都曉得，在頓悟期間，修士靈機感到之下，是能夠抓住那一點玄微陳跡，給本身留下一點印記的。

一個個感染著奧妙感受的筆墨落在空缺的紙張上，擺列成文，更使得那字裡行間外的神意特彆完整清楚，固然還比不得那幅曾被天魔孺子毀去的經文，可比起早前淨涪謄抄的那些經文來，又要好上太多。

無執天魔孺子此時哪兒還在乎這些天魔孺子的小賬？

一陣陣天魔孺子底子冇法接受的寒氣從空中湧出，所向披靡如同突入無人之境一樣在天魔孺子的身材裡肆意衝撞，直將天魔孺子的魔身撕扯出一道道龐大的裂縫。

不過這一次，淨涪並冇有再提起那邊筆架上的筆管，也冇有去管那硯台上差未幾用儘的墨汁，他隻低著頭，藉著那一點燭火望著他最後完成的作品。

無執天魔孺子的行動太急太大，不免轟動到他四周的天魔孺子。那些天魔孺子從定中驚出，還來不及用眼神乃至是說話為本身討回幾分便宜，便就被殿中的氣味震住，當下便摒住了呼吸，唯恐轟動了甚麼。

淨涪順手一招，引過一道輕風將這些粉末掃到角落處的簸箕裡，才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

這些，都是要拿回妙音寺的。

他就那樣躺在蓮台上，輕飄飄地瞥了又一次脫力跪在那邊的天魔孺子，閒淡隨便隧道：“你確切是有罪，但罰已經罰過了，便該輪到量功了。”

天魔孺子便連聲音都不敢溢位一絲，咬牙受了下來。

好不輕易比及上首天魔主的呼吸從綿長收縮，殿內的靈機流轉，無執天魔孺子那裡還敢再等？

他微微閉了眼睛，語氣終究帶上了興趣，說出了天魔孺子最想聽到的話：“你做得不錯，阿誰小和尚確切是一個可貴的好苗子。”

“先前你將他逼走，現在又將他送入我的眼中，也算是挽救。”

比及幾案前的統統清算安妥，淨涪便拿著油燈分開了幾案，來到靜室中的佛龕前，完成他的晚課。

他化安閒天外天上也有晨昏之彆，但比起彆處，此界倒是日月無光，長年暗淡，乃至更比彆處多了幾分詭譎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