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這一時無話停了下來,淨音卻反問了歸去:“倒是三位施主,進入莫國也就罷了,在莫國這凡人聚居之地隨便脫手,小僧禁止,爾等竟還敢抵擋,真當我們妙音寺無人嗎?”
這話一出,本來見到沈定幾人就已經心頭不快的淨音也被撲滅了肝火,他雙掌一合,周身氣勢一升再升,的確可謂暴漲。
發覺到沈妙晴的目光,皇甫成定了定神,身上真元一催,那手掌便又規複了早前的潔淨暖和。
沈定自知本身講錯,但這個時候,淨音都已經脫手了,要他束手就擒?
他也並不在乎。
坐在他東側的,是他師兄淨音。
故而現在藥王殿中的席次,便是淨音淨涪並排坐了上首主・席,沈定、江靖達和李昂順次坐了左邊客席,而皇甫成和沈妙晴倒是在右邊陪坐。
淨涪倒是安安穩穩地坐在蒲團上,手指還在一下下地摩挲著木魚槌子,姿勢放鬆非常,卻愣是讓李昂和江靖達不敢有任何行動。
殿中其他人等都在對峙,但淨音和沈定倒是實實在在地交上了手。
沈妙晴風俗性地分出三分重視力存眷著皇甫成,見他從剛纔開端就變得莫名的神采,她看了看火線走出一段間隔了的五人,伸手拉了拉皇甫成的衣袖,傳音問道:“公子,你如何了?”
她望著他,視野裡隱有笑意。
沈妙晴眨了眨眼睛,靈巧地垂下眼瞼,冇再多問。
坐在淨音身側的淨涪,這時也抬起了眼瞼,眯起眼睛掃視了下首一圈,從左邊上首的沈定到右邊上首的皇甫成,冇有一個漏下。
皇甫成的確像是被人一桶冰水重新澆下,冷得他渾身發顫。他清楚地明白,淨涪沙彌活力了。
說到最後一句,淨音肝火升騰,竟作獅子吼,落地覆信。
被淨涪的視野鎖定,李昂和江靖達兩人腦中也當即拉響了警報,他們不自發地收起了統統神采,背脊挺得筆挺,迎上淨涪的氣勢,目光也緊緊地盯著淨涪,唯恐錯過淨涪的每一個動靜。
她的唇抿得更緊了。
大德雖慈,可道場之上,哪容得下魔門的小弟子猖獗?
這山寺,他住了十多天,當然曉得不過就是一座空寺罷了。冇有仆人,冇有禁製陣法,這就是一座空蕩蕩的空寺。在他們進入這座山寺之前,這裡乃至冇有一絲人氣。
淨涪看也不看沈定、李昂和江靖達三人,他視野一轉,看向還坐在蒲團上的皇甫成。
以是,皇甫成曉得該如何去啟動這一個道場。
這就是他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