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涪的小行動,清見大和尚都看得清楚。
清見大和尚雙手捧著那一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從蒲團上起家,走到這雲房裡緊靠著牆壁擺放的書架中間,謹慎翼翼地將它放入了書架裡。
一成,提及來真未幾,聽起來也感覺實在是少,但就這一段經義來講,能有一成體悟,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的。彆的不說,單就清見本身,乃至是這天靜寺,不,是這全部景浩界佛門裡正在參悟這一段經義裡的統統大和尚們,能貫穿一成的,少!
清見大和尚早就問過淨涪願不肯意在天靜寺中掛單修行,但淨涪早早就拒了。既然如此,淨涪迴歸妙音寺已經成了必定。但他的迴歸,到底是在剋日,還是再過上一段光陰,清見大和尚倒是冇有傳聞過。既然現在淨涪就在他麵前,又提到這方麵的事情,清見大和尚也就順勢的問起來了。
天靜寺的藏經閣對他全數開放。閣中保藏的那些經文要義,隻要淨涪感興趣,他儘可翻閱。就連那些不成歸還不成帶離藏經閣的貴重經卷,他如果真能謄寫,也可將抄本帶離。
他扣問過清壬、清集和清檽等大和尚,還特地扣問過遠在妙音寺的清篤、清顯等人,更焚香禱祭過西天淨土裡的清慈禪師,便在挑了幾部經義謄抄過後,給天靜寺藏經閣留下了等量的一樣出自他手筆的妙音寺大德禪師佛理心得。一樣的,他從天靜寺藏經閣裡謄抄出來的經義也將送回妙音寺藏經閣去。
清見大和尚看了看淨涪,這纔想了起來,淨涪可冇有說過這一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要給他的。
淨涪實在也真不太在乎那一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你不去也好,天劍宗那一場結嬰大典,為的本也就是左天行,你參加......”清見大和尚冇有再持續下去,而是轉了話題問道,“那你此後可有甚麼籌算?是籌算甚麼時候回妙音寺,還是......”
按受戒時候來排位,淨量是淨涪他們那一場受戒羯磨裡的大師兄。他們這一場受戒竭磨出來的比丘就年紀而言,或許是要比左天行年紀大上很多,但因為這一場受戒羯磨裡和左天行平輩的淨涪,真要細細論起來的話,淨量也能擔左天行一句師兄。
至於其他的時候,那就更安閒隨便了。
不過是八個筆墨,不過是一筆一劃勾畫出來的筆墨,撤除那筆墨的漂亮奇雅以外,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可就這麼平平常常司空見慣的八個筆墨,清見大和尚卻整整揣摩了一盞茶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