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就抬起了頭，仍舊跟在淨懷、淨古身後，跟著清壬大和尚在戒壇上行走了一遭。

他們的目光在淨涪身上走過幾遭，最前麵上都浮起了笑意。

兩位大和尚在一旁談笑，淨懷、淨古和妙潭寺的那四位沙彌也都漸漸回過神來，或驚或疑或喜地望著淨涪，神采不一。

他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清壬看了淨涪一眼，才側了臉望向清紹道：“淨涪再如何也是佛門弟子。該說同喜纔對。”

戒場的氣味平和寂靜，莊嚴持重，帶著一種特彆的厚重感和任務感，劈麵撲來。

清壬這會兒也已經轉過神來，他笑了笑，道：“清紹師弟這話倒是說錯了。”

清紹率先回過神來，他深深地看了淨涪一眼，轉過甚去看清壬，感慨隧道：“這可真的是......”

那位大和尚見了清壬，也不吃驚，笑著上前合十一禮，問道：“清壬師兄，你這也是要往戒場上去？”

“對對對。”清紹笑著連連點頭，“同喜同喜......”

兩位大和尚不過來往幾句，便正了神采，引著他們這一行七個沙彌往邁入戒場。

他的識海當中，本來就已經特地收斂的魔氣此時已經主動自發凝成了一團魔珠。魔珠在空無的識海上空懸浮不定，彷彿要往佛身那邊飛去，以藉助佛身的氣味袒護它的存在，又彷彿是在等候著甚麼。

淨懷和淨古固然目不斜視，餘光卻連連從眼角遞出，往中間不遠處的那四個沙彌望去。

“你們應是讀過壇經，曉得十師和戒子登壇的各種儀軌......”

淨涪一眼望疇昔，額間眉心處一縷金光升起。又如同展開眼睛一樣，自那金光的中心處顯出一顆金色的瞳人。

清壬大和尚見三位沙彌受教，點了點頭，再未幾說，與中間的清紹大和尚合十一禮以作告彆後，就領著三位沙彌出了戒場，回他們的禪院去了。

佛身現身於外，麵被騙先暴露一個笑容。這笑容不過淺淺綻放，卻盛著一抹慈悲佛意。

淨涪眨了眨眼睛，這才抬開端來，望向那一處戒場。

固然那金色佛光中的眼睛形狀、大小十足不過以金光虛虛勾畫而成，但比之早前，到底是要實在很多。

受兩位大和尚影響，也是冥冥中一種感到，一行七位沙彌齊齊一凜，心湖中各種思路散去，靈台清淨空明。他們眼角眉梢間的情感更是全數褪去，隻留一片潔淨純粹。

淨涪也忍不住在心底皺了皺眉頭。

慈美意念起，全部戒場頓生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