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默發笑,回屋。
蕭君默挑眉,誰知是真巧遇還是甚麼?但他還是微微點頭,答覆:“既然趙太子如此熱忱,美意難卻,卻之則顯不恭,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燁也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神時不時落在蕭君默和蘇瀾清的身上,本日他並非巧遇他們,而是聽聞兩人出了府往柳湖方向來,用心在湖邊等著的,他放動手中茶杯,假裝不經意隧道:“這茶葉來自西域,不知蕭太子是否風俗喝,但是每年隻能帶返來極少,實屬可惜。”
走過湖邊,一陣冷風吹來,蕭君默回想起那日在明心湖邊放下的河燈,不知飄到了那邊,那日硬塞在瀾清手裡的玉佩,也不知他是否有收好。
趙燁一邊走一邊指著不遠處湖上的一艘大船對身先人道:“蕭太子且看,那是柳湖上最大最馳名的畫舫,吃喝玩樂一應俱全,不如出來看看?”
瀾清這是在擔憂他麼?蕭君默聞言一喜,脫口而出:“瀾清,你擔憂我?”若真是如此,不枉他操心與趙燁周旋應對。
蘇瀾清昂首,麵露糾結,躊躇後輕聲開口:“殿下,這符金太子老是熱忱相邀,莫不是在懷柔?如此熱忱恐怕有詐,殿下要謹慎為上。”
洛天轉頭看了眼蘇瀾清的側臉,正欲開口,俄然一小我影上來走到兩人麵前,不由分辯地拉著身邊人起來,恰是本應在屋內睡覺的蕭君默。
到了屋中,蕭君默取來筆墨紙硯,親身研墨,手劄一封交給一名影衛,讓其速速返國呈給泰和帝,互市不是小事,必須收羅父皇的定見纔是。
蘇瀾清頓時明白了符金的企圖,歎符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難怪如此熱忱地聘請他們過來,還讓他們的太子親身來迎客伴隨。光榮的是,蕭君默內心對他們的設法清楚得很,如此便不會被他們所矇蔽。
蘇瀾清猛地回過神來,低下頭,麵色薄紅,耳邊傳來蕭君默的笑聲,他撇撇嘴轉頭看了他一眼,抬步跟上。
走入畫舫中,蕭君默目露驚奇,畫舫統共分為三層,第一層乃是看戲演出之地,第二層則是用飯喝酒,第三層歇息過夜。幾人一出來,小二便迎上來,他一看是趙燁來了,極有眼色地將他們領到一個伶仃的包廂,既溫馨,不會被四周人吵到,視角也很好,能夠一眼瞧見一層的演出,將全部高台儘收眼底。
正想著,耳邊傳來符金國太子趙燁的聲音,蕭君默抬眼看去,隻見趙燁笑著朝他們走過來,竟是如此之巧,在這裡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