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容這風寒,拖拖遝拉的,好幾日也不見病癒,府裡其他女人便約好一起過來看她,好歹也是姐妹,總不能不聞不問,傳出去也不好聽。
崔眉還是孩子心性,聽崔月要去告狀,當時就撅了嘴,一臉不高興的道:“七姐姐欺負人,今後我做的東西,都不送給你了。”
她生了一雙極其標緻的眼睛――委宛多情,風騷嬌媚,不過因為從小所養成的端莊得體的氣度,這份嬌媚卻不見半點俗氣,隻剩令民氣醉的動聽。
四房的八女人崔眉伸手從隨身帶著的荷包裡邊取了一顆粽子糖塞到崔容嘴邊,糖塊特有的甜香頓時湧進崔容的鼻間。
這就是她這輩子想要的,上輩子,到死她都冇嫁人,不曉得被多少人說是嫁不出老女人。
崔容偏頭瞧她,笑問:“那四姐姐感覺是之前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好。”
她愛吃,也懂吃,更是常常對於食譜都有別緻的點子,讓廚房的人做了,味道更是不錯。
她無認識的撫弄著窗下的臘梅,她要想想,今後的日子要如何過。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如果說,之前的崔容是一朵怒放的玫瑰,都雅是都雅,但是卻輕易刺人,現在的她倒是一朵烏黑的玉蘭花,清雅斑斕。
重來一次,實在與上一世並冇甚麼辨彆,她還是崔容,其彆人也還是一樣的。獨一分歧的是,重來一次,她的腦袋比上輩子復甦,再不會為了不在乎本身的人將本身弄得連本身都認不得本身了,委曲本身,壓抑本身。
就像添香說的,都是姐妹,本就該比其彆人還要靠近。
崔芳和崔月都有些驚奇,崔容她們冇如何靠近過,隻在她進府以後見過一兩麵,當時就感覺不是一起人,便冇了交好的心機。與她們比擬,崔容固然生得都雅,但是卻毫無氣度,行動舉止也有些粗鄙,厥後傳聞她性子還很嬌縱放肆,更是冇了和她來往的設法。
崔容回過神,撫了撫鬢間的碎髮,笑容並不親熱,多是禮節性的,含笑說道:“多謝四姐姐體貼,也是我的身子不爭氣,倒讓大師為我擔憂了。”
伸手戳了戳崔眉的額頭,她嗔道:“你覺得你六姐姐和你一樣貪吃啊,你啊,都是大女人了,怎的荷包裡不帶香花香料,反倒帶著一包糖。歸去我便要與娘說道說道,你這模樣,那裡像個女人家。”
看崔容麵上含了三分笑,氣色好多了,添香忍不住笑道:“多虧了三位女人,奴婢瞧著您的氣色都好了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