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你做的是甚麼嗎?”崔玨忍不住感喟,他當初便有思疑,現在必定隻感覺內心五味紛雜。
崔玨發怒起來,底子冇人敢開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比及他分開了,桃夭纔敢出去。
正巧,守門丫頭脆生生的嗓音讓她尋了台階來,站起家來道:“但是來了!”
有崔玨在,桃夭也不敢湊上前來,躲到了隔間去。
這話,是當初崔李氏對她二人的評價。現在放在這,卻如何聽著都有兩分諷刺。
卷耳倉猝扶著他趴在枕頭上,他後背剛纔抹了金瘡藥的傷口被他掙裂開來,後背頓時一片血肉恍惚。
他待崔瑾向來也是很放縱的,難有這麼活力的時候,氣得雙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卷耳趕緊上來安撫,給屋裡服侍的綠衣和葛覃二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將人半摻半扶的帶了下去。
卷耳不欲與她辯論,瞧著崔瑾後背那一道道鞭痕,顧及著崔玨在,也冇說甚麼。
說著,他自個兒沉默了半晌,嘟囔著問:“你說我是不是對崔容差了點啊?她此次,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她說,她不要我這個弟弟了。”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哭哭啼啼的成甚麼模樣?”
他被老太太寵得短長,從小就冇逞強過,貳內心天然是曉得本身錯了的,隻是礙於少年自負,一向說不出口罷了。
“啊!”
崔瑾是被下人抬回本身的院子的,甫一進院,他院子裡服侍的丫頭便簇擁了過來。
崔瑾坐起家來,訥訥的看著他的背影,內心俄然感覺難過,又委曲。
“搶了崔顏的婚事?”崔玨嘲笑一聲,道:“你便是這麼感覺的?”
見崔瑾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忍不住開口道:“少爺,四少爺如何能這麼說您呢?六女人是他的mm,您也是他的親弟弟啊?並且,奴婢瞧著,五女人本就比六女人好太多了,也難怪您會喜好五女人比……哎喲……”
屋裡另一個丫頭斥了一句,隻見這丫頭穿了半舊不新的蜜合色褙子,唇不點而朱,模樣有幾分寡淡,但是皮膚卻很白,倒是耐看。她先刺了一句那抽泣的丫頭,然後便裡裡外外的籌措起來。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的道:“崔瑾,你讓我感覺可駭。”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崔家與齊家的婚事,定的本就是遠親的女人,崔顏是甚麼?她甚麼都不是,不過是占了容容的位置。容容,那纔是你的親姐姐,她纔是我們府裡遠親的女人。這門婚事,本就是她的,又何來搶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