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候，顧芳靈帶著藍煙呈現在了宰相府外。

宰相府的覆信比預期的快，卻並非顧侯府所想要聽到的成果。名震郾城的宰相公子秦雲然，悔婚了。

蘇氏的訓話說到這裡，便是再無其他可說的了。又或者說，她本來就冇籌算在顧芳靈身上多花心機。若非下人稟報，長臨本日回府可巧撞上了被擋在侯府大門外的顧芳靈，蘇氏底子不會特地傳喚顧芳靈過來回話。

藍煙鼻頭一酸，用力擦了擦泛紅的眼睛：“是，藍煙記著了。”

顧長臨冇有應話，兀自端起茶杯，漸漸品茶。自始至終，他的視野都冇有往顧芳靈的方向挪去。從五年前他就曉得，唯有他的冷視，纔是靈兒在顧侯府的儲存之策。

守在門外的顧青雙手握拳，死死的盯著顧侯府的東南邊向，眼中儘是恨意。那邊，是宰相府地點的方位。

“老夫人，酈城五年，二女人怕是吃了很多苦，曉得怕了。”還是是安靜無波的語氣，蘇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就連方纔從夫人那邊出來，也冇見鬨脾氣、耍性子。反而是夫人，彷彿就有些不當了。”

“繼母已經承諾從府外為芳靈尋一名教養嬤嬤。”顧芳靈身子顫了顫，唯唯諾諾的接話道。

“長臨說的是。”冇有從顧長臨的神采中看出涓滴異色，蘇氏的神采這才真的和緩下來，“顧侯府不缺嫡女，若不是跟宰相府有約在先，倒也不必如此費事。”

“夫人彷彿警告二女人不要來驚擾老夫人，還說......”蘇嬤嬤頓了一下，在蘇氏催促的眼神中接著說道，“還說老夫人您的身子骨不好，老奴方纔去請二女人的時候，二女人非常擔憂老夫人呢！”

“出來，當然要出來。如果不出來，旁人豈不是更加認定我顧芳靈是能夠隨便拿捏的軟柿子？”顧芳靈翹起嘴角，率先邁上了台階。一步一步，法度果斷，心機判定。

“聽著是如許。究竟真假，另有待查證。”實在話剛出口，蘇嬤嬤就有些悔怨了。即便她故意拉顧芳靈一把，也該私底下跟老夫人漸漸周旋纔是。隻不過......唉，人老了，心就是太輕易軟，隻盼著二女人造化好，彆再純真的又一次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

這便是明晃晃的為顧芳靈說話了。顧長臨麵色未變，倒是隱晦的掃了一眼過來，不明白蘇嬤嬤此舉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