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被迫和離……顧芳靈的傳言,衛清墨聽過很多,每次隻當茶餘飯後的閒資,未曾上心。倘若顧芳靈不是顧芳瑤的mm,衛清墨乃至連“顧芳靈”這三個字都不會記著。孰料冥冥當中,自發得無愧拯救之恩的他,才當得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如何?但是朕那裡說的不對?”身為一國之君,衛清墨固然唯我獨尊,卻並非聽不進規語。特彆是入了他眼的人,向來都是能夠獲得特權的。就比如當初的顧芳瑤,再比如現在的顧長臨。
衛清墨未儘的言語梗在喉嚨,如何也說不下去。莫名的,他有種不詳的預感,顧長臨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他想要聽到的。
停頓半晌,顧長臨抿抿嘴,神采不自發的放柔:“靈兒,臣的mm是靈兒。”
“長臨為何單獨一人坐在這裡?莫不是在馳念家中嬌妻?”此次交戰之前,衛清墨跟顧長臨並不熟悉,僅僅隻稱得上平常之交。不過曆經一年半的共肩奮戰,多少個日日夜夜裡用鮮血和汗水磨礪出的交誼自是非同平常,言談間自但是然就少了客氣和疏離,變得自但是坦白。撇開了君臣身份,兩人更像是兄弟和老友。
闊彆已久的熱烈情境,冷著臉單獨坐在一旁的顧長臨顯得特彆格格不入,煞是顯眼。
衛清墨話語尚未說完,看似走神的顧長臨猛地轉過甚來,神采間儘是猜疑。
衛清墨有重視到顧長臨的走神,卻冇有放在心上。他要的,是顧長臨對顧芳瑤的庇佑。即便隻是大要工夫,顧芳瑤也需求顧侯府這個名號的攙扶。
玄清三年十月初十,衛清墨和顧長臨帶領雄師班師而歸。冇有急著封功論賞,兩人不約而同趕往顧侯府。隻是待他們行步倉促的推開顧芳靈小院的門,滿心希冀化為一片片冷刀,見血封喉。
衛清墨沉默。跟顧長臨結識這麼長時候,顧長臨鮮少情感外露,徹夜倒是變態了。愈乃至為了顧芳靈,顧長臨多次不顧尊卑跟他嗆聲,毫不粉飾對顧芳靈的保護。這點,倒是跟傳言不符了。
此情此景再度誇大顧芳瑤的拯救之恩,衛清墨的企圖顯而易見,這便是意欲將顧芳瑤歸入羽翼之下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新帝的另眼相待,顧芳瑤不成謂不榮幸。
從邊關回郾城,縱使衛清墨一再號令雄師加快行進速率,還是破鈔了月餘風景。顧長臨歸心似箭,衛清墨更是心急如焚。他有太多的疑問需求跟顧芳瑤肯定,更是必須去處顧芳靈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