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靈哭了，一隻手用力掐著大腿內側，另一隻手則是拿著絲帕不竭的拭淚。楚楚不幸的神情，倒也有幾分惹人顧恤的模樣。

眼看著蘇嬤嬤退了出去，顧芳靈刹時紅了眼圈，滿臉感激的望向蘇氏：“祖母，芳靈……”

陳紫雲渾身一震，連呼再也不敢了。

“甚麼？太子殿下？顧芳靈如何會......”陳紫雲被嚇得嗔目結舌，如同被人堵住嗓子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成能，絕對不成能！即便是五年前的顧芳靈，也不敷資格攀附上太子殿下。更何況是現下名聲廢弛的顧芳靈？

顧芳瑤是過後才反應過來，她在牧王府那一跪，不但單跪了太子殿下，還跪了站在衛清墨身邊的顧芳靈。顧芳瑤想的越是清楚，就越是止不住的肝火發作，連帶對顧芳靈的妒恨亦冇法禁止。

蘇氏也不是真想拿陳紫雲如何樣，見陳紫雲認了錯，便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這事到此為止，我不但願再產生下一回。不然，你這個侯夫人也不必當了，乾脆做回你的二姨娘吧！”

顧芳靈天然是不會接話的。即便蘇氏現下對她略微竄改，不定甚麼時候又俄然變了。能夠教唆蘇氏和陳紫雲反麵當然在她打算當中，倒是粗心不得。

“堂堂顧侯府嫡女，怎會冇有月俸？”顧芳靈話還冇說完，蘇氏再度怒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轉頭喝道，“蘇嬤嬤，立馬把陳紫雲再給我叫返來！”

“記得從速派人把芳靈的衣衫購置好送過來。”恐怕陳紫雲氣的不敷狠似的，蘇氏一臉理所當然的誇大道。

“這個……”顧芳靈大為驚奇，麵上暴露幾分遊移，“芳靈也有月俸的嗎？但是過往五年都冇……”

這頓晚膳，大要看上去和和藹氣，其樂融融。但真要說實話，顧芳靈實在是食不知味的。

不然，顧芳靈不肯定她到底能不能一向保持麵上的子虛笑容。明顯，蘇氏在她眼中涓滴不比陳紫雲良善，她卻必須逼迫著本身一而再的作戲。這類身不由己的有力感，時候都絮繞著顧芳靈，久久散之不去。

瞧著顧芳靈的反應，蘇氏心頭如釋重負，麵上掛起得體的慈愛笑容：“傻丫頭，如何還哭上了？今後有祖母在，有你哥哥在，誰還能真欺負了你去？”

不得不說，蘇嬤嬤的說法非常動聽。不但定死了陳紫雲的錯，還不動聲色的幫顧芳靈把五年的月俸全都討要了返來。最關頭的是，正中蘇氏的心。

陳紫雲暗自咬牙，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個“是”字，頭也不回的敏捷回身走人。再在這裡多呆半晌，她定然會忍不住跟蘇氏嗆聲的。屆時，虧損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