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義守將藥碗放到邊桌上,道:“主子趁熱喝了藥,我就走。”
傅流年舉頭望了一下院子四周,問譚義守:“老譚,剛纔你進院子有冇有見到甚麼人?”
陸歡顏一驚,師父?陸衝是傅流年的師父,這到底是如何回事?蘇哲柳和傅流年兩人都是陸衝的門徒,他是甚麼時候收的門徒?
譚義守點頭,看了一下二人身後,問道:“蜜斯呢?部屬給她熬了紅棗蓮子羹,要不要端過來?”
隻聽內裡陸衝道:“罷了,我管不了你們二人。但是你既然捨不得阿顏,如何又叫她回京?既然擺佈要送她回家,當年如何不送,反倒遮諱飾掩躲躲藏藏這麼多年?”
傅流年咳嗽了兩聲,倒是語帶諷刺:“既然師父這麼體貼侄女,當年陸家如何會找不到阿顏呢?”
傅流年沉默很久,忽地一笑,昂首道:“見,如何不見?隻不過,這件事要好好籌齊截番。”
傅流年又問道:“阿歡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陸衝歎了口氣,道:“剛纔也是我粗心了,原覺得這個處所冇人曉得,想不到竟然還是被查出來了。”
陸沖年幼時一向是跟從老王爺陸戰長大的,並不是老太太不喜,隻是陸戰當時對那寵妾心有慚愧,又莫名地特彆喜好三子。
陸衝沉默了一陣,才勸道:“流年,你這又是何必來!你聽我一句勸,好好用藥,醫好身子是端莊。哲兒的事你不要管了,擺佈我到了都城,天然會跟他說清楚。你的身子一日差過一日,再不好好醫治,莫非你忍心,叫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陸衝又道:“你也彆覺得我不曉得你想的甚麼,阿顏現在實際把握著逐風堂,你想抽身而退了對不對?這也是你要做的事,對不對?你把阿顏支開,本身趁機躲起來,你到底想乾甚麼?”
陸歡顏回到琉璃巷,並冇有跟安夏提起剛纔的事,便帶著有緣分開了。
“安夏,安夏……”傅流年喃喃自語地回身進了正廳,“老譚,你去傳信給季尋,要他速來見我!”
傅流年俄然自嘲地笑起來:“師父,我們倆,誰是黑髮,誰是白髮?蘇哲柳的事你也不必勸了,你認他是門徒,可我不認這個師兄。”
現在卻已經長大成人,有了本身的主張,再不是阿誰病弱的小孩子了。陸衝內心百感交集,或許本身的擔憂都是多餘的,他並不再需求本身了。或許本身真的該放下了,放下她,放下那份不該有的念想,那份不該持續的固執。
譚義守搖點頭:“部屬冇有問,隻不太蜜斯是和安夏一起來的。在內裡的時候,安夏也要出去,部屬冇有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