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陸歡顏道:“如果冇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告彆了。”
江落寒走到黃花梨圓桌前,挑了個位置坐下,又對陸歡顏招手,道:“請坐。”
江落寒一愣,勾唇笑道:“傅小弟一向這麼喜好胡思亂想嗎?”
夜已深,汴河船埠冇了白日的喧嘩,閃現出從冇有過的喧鬨安閒。陸歡顏望著三河交彙的渡口,俄然想到那日抵京的景象,北堂曜牽著本身的部下船,另有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另有昨日……該死的,如何又想起阿誰傢夥!
陸歡顏帶著方笑天往茶館走,忽又想起甚麼,道:“這幾日會有個叫崔十九的到國公府,到時候你把人收到我的院子,先瞧一段光陰。”
再瞧這位傅掌事,年紀不大,瘦肥大小的一小我,神采倒是端凝慎重,該是見過大場麵的,再加上腳下極輕,呼吸綿長。以漕幫的本事,倒是從未傳聞過清平閣有這麼一號人物。汪星野心中悄悄揣摩,這清平閣明麵上是做買賣的,不但勾連官家,隨便派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掌事都這般深藏不露,也難怪幫首要親身上京來見。
陸歡顏看了一眼匣子:“蜜斯說了不再究查,如何措置都是漕幫的事,至於這個禮品,恐怕蜜斯不會收。江幫主收起來吧。”
陸歡顏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江幫主?”
從福星茶館出來,江落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鮮紅的骨傘,他先一步邁出門,撐開了骨傘回身望著陸歡顏身出一隻手來。
方笑天看了她一眼,便點頭應是。對於陸歡顏的話,他從不質疑,乃至連問都不會問。
方笑天道:“這位是我們清平閣的傅掌事,林女人自是不便利過來,便全權的拜托了傅掌事。”這個名字也是一早籌議好的,畢竟林女人這個身份早就和陸歡顏連上,已是不能再用。
江落寒哈哈一笑起來,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精美的白玉匣,放在桌上用兩根手指推到陸歡顏麵前,道:“通州之事,是江或人禦下不嚴之過。幸虧黃徹已然伏法,我已經通令漕幫高低,肅除黃徹漕幫身份,幫中不為其帶孝辦喪。其朋友也都一併抓了起來,論罪措置。至於其家人,也都逐出本幫,世代不允再行與漕運有關之事。小謹慎意,不成敬意,請代為轉交陸蜜斯。”
江落寒望著運河上被雨滴打碎的月光,幽幽歎了一口氣,道:“就是不承諾,我又能如何。不過是個發起,陸蜜斯是有目光有見地的人,天然曉得江某說的,對我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