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讓瞧著妹子不嚇人了,這才鬆了口氣,聞言一臉的猜疑,“湘湘,你說我們是肉?誰要割我們?”
“你呀你,你讓我說甚麼好。合著以往我跟你說的,你都左耳進右耳出,冇聽到內心去。旁的不說,隻今兒這回,剛纔姨孃的話你冇聽明白,姨娘說父親要娶新婦,姨娘為甚麼哭,還能為甚麼哭,不就是為著這個哭,偏你還問,你問甚麼問,你知不曉得,有人就等著你問呢,你可倒好,自個兒湊上去了。”
怯懦?心軟?這是說芳姨娘?
“說甚麼?我能說甚麼?不就是問問誰惹的姨娘受氣,姨娘那人,你又不是不曉得,她向來是個怯懦的,又心軟的很,我就是問問,問問罷了。”
眼看著妹子一臉的殘暴,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他的神采,於讓吞了口口水,一臉驚嚇的連連點頭,“我聞聲了,都聞聲了。”
於湘死命拍著胸口,拍的啪啪作響,隻感覺喉嚨裡噎的幾乎岔了氣兒,這話說的,這是你個兒子該說的?都是混話,這個混人,呼――爹說的冇錯,這就是個混賬。
於湘神采都雅了些,一邊兒替於讓清算抓皺了的衣衿,一邊兒諄諄教道:“我說都是為你好,哥哥,你此人就是太輕易輕信彆人,嗯――也不能全怪你,也怪那人過分奸刁,若不是我暗裡裡感覺不當,暗中防備,怕是我們兄妹都是人家案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
扯鬼了吧!
“不能隻聞聲,還得記著,我說的每個字你都是記到腦筋裡,想不明白冇乾係,記著就行,然後,再自個兒漸漸的想。”
“呼呼……我有話跟呼呼……跟你說,用……呼用不了多長時候,是要緊呼……要緊事兒,你從速過來。”
“剛纔,就是剛纔姨娘那兒,要不是我攔著你,你想說甚麼來著?”
於湘:……蠢死她算了!
於讓頭點的小雞啄米似得,“記著了,記著了,我自個兒漸漸想。”
於湘死死拽著,用力兒把於讓往門邊兒拉,跑的滿臉紅暈,
好輕易把人拽到門後邊兒,於湘探著腦袋四下裡看了看,瞧著冇人,這才扭回腦袋,抬頭看著於讓,深深吸口氣,吐出來,再深吸口氣,吐出來,總算是不喘了。
這時候,於湘臉上怯懦儘數褪去,眼睛靈動飛常的瞧著於讓,小聲道:
“你就是個眼瞎的,我就不跟你講理了。你隻記著,我是你親妹子,嫡遠親的親妹子,我說的甚麼,做的甚麼都是為你好,比起芳……比起旁人想著借你謀好處,隻要我是經心全意為你好,嗯――另有咱爹,就我跟爹兩小我,經心全意為你好,彆人不管說甚麼,你都不能輕信。聞聲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