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悄悄打量好久,眼底溢位一絲對勁,被垂下的眼瞼遮住,眨了眨,忽的問道:
“那就好,今兒不早了,就不留姐夫了,姐夫家裡應得忙一陣子。大姐身子不利落,就先不歸去了。等姐夫家裡摒擋清楚,再來接大姐也是便宜。”
“這有甚麼,本就是這麼回事兒。因著我的差事,爺給的麵子,咱家得了很多便宜,究竟如此,說不說的都是一樣。”
托盤上,飯菜擺放,涓滴未曾動過。
沉香對過程不感興趣,她所求得不過就是魯行一句包管。似魯行這般人,除卻情愛,出息自是一樣看重,如此,他便曉得,孤身一人的他,同秦家守望攙扶才最最要緊不過,
如果大哥在,由著他出麵倒也便宜。可這會兒……想來憑著她在國公爺跟前的麵子,魯行才氣記得更清楚些……
半子理事腐敗,腦筋清楚,看的明白,秦忠也是鬆了口氣,麵上鬆快了些。
“剛問了,爺說不餓,先放著。這不,菜都涼了,爺還是不吭聲,你說這……爺餓壞身子可如何好?”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兒,憑著她的麵子,秦家得利很多。
“你家中事已措置安妥啦?”
“你呀,你呀!可讓我說甚麼好,這事兒是你一個閨女兒家該管的?大姐曉得你是為大姐好,可這話如果傳出去,隻會說你手長管到姐夫房裡,冇個彆統……你這丫頭,你可還冇說親呢?”
秦忠笑眯眯的抽著旱菸,聞言趕緊催道:
自打太太孔氏被禁足後,國公爺的表情便少有歡樂。用飯也是有一頓冇一頓的,十天裡有七天得熬夜到天明,如許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你――”
沉水咬著嘴唇,不肯小妹插手這些個烏糟事兒,便想自個兒出頭,沉香眼風掃到,拍了拍她的手,對著沉水勾了勾唇角,表示她稍安勿躁,自個兒看著魯行,等著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