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是外院的大管事,直接服從於國公爺,李家再如何蹦躂也不該在他秦忠家裡裝爺,這害女之仇,是結定了……
說著陳氏看著低著頭的沉香,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聲,手指重重抬起卻又悄悄點在沉香的額頭上,帶著斥責的話語裡滿滿都是疼惜,
陳氏就那麼轉過身子來看著,瞧著更加木訥寡言的閨女,沉沉的歎了口氣,又歎了口氣。臉上神情變了又變,內心更加憤恨嚇得她閨女大病了一場的李桂花。
陳氏冷“哼”了一聲,抬手狠狠往秦忠腰上掐了一把,口中不依,道:
陳氏重重的點著屋裡頭,氣得胸口狠惡起伏,卻還記得抬高聲音道:
十七八歲的大女人往□□歲的小丫頭被窩裡丟蛇,這事兒乾的——真是黑了心肝兒的毒婦。
怪道國公夫人看不上她,如許操行有虧的丫頭可不就該把世子給帶壞了。到底國公夫人眼明心亮、賢明神武,點了她家的沉……嗯,該叫侍書了,點了她大閨女給世子爺做通房大丫頭,這是她們家的福分。
秦忠滿臉的陰沉,思及李家諸人,眼中緩慢閃過一絲恨意,語氣裡模糊帶著一絲怒意,
秦忠一抬手,止住陳氏的話,自顧自倉猝道:
李家蹦躂的歡,不就是仗著李家那婆娘在國公夫人麵前的臉麵?可國公夫人一病五六年的身子……說句不敬的話,又能指靠多久?
可剛走了兩步,手臂被一陣大力拉扯,陳氏反應不及,已讓人拉扯到了門外頭。陳氏扭頭瞪眼,看清抓著本身的人,麵色一鬆,隨即又狠狠瞪了一眼,用力兒自個兒手臂扯返來,叉著腰,指著劈麵那人問道:
秦忠眼看陳氏這是聽出來了,趕緊加把火道:
沉香仰起臉看了眼麵龐白淨麵貌透著一股子清秀的陳氏,愣愣的點了點頭,“我記著了,娘。”
嗯!不成,絕對不成!她養大的閨女可不是給人糟蹋的。當姨娘——可不就是給人糟蹋的麼?
說罷又立馬垂下腦袋,悶不吭聲的繞過陳氏,走到灶台邊兒上,蹲下身子,順手拿起一邊兒堆得跟小山似的乾柴,從灶火裡丟了一根,然後當真的盯著火勢,瞧著火候不對,就再丟出來一根。自個兒忙活的不亦樂乎,全然把陳氏剛纔的叮囑拋到腦後。
“你這丫頭,早跟你說過,提水拎柴的活計你彆沾手,這不是你該乾的。瞧瞧,好輕易養出四兩肉來,又讓你做活做冇了。以跋文住了,咱家不消你乾重活兒,有你哥哥呢!你儘管繡個花兒甚麼的,先把身子養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