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截了本地問周方國:“周老闆,說實話,廠房的環境我根基對勁,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直接說個代價,我如果能接管我們就定下來,如果接管不了,那我也不能華侈相互的時候,也就再去另尋他地了。”樂遠之前還在叫周叔叔,現在就轉口叫周老闆了,畢竟現在二人是在談買賣,不是在拉家常。
樂遠冇有在2006年租廠房的經曆,更加不成能曉得杏花鎮這裡租賃廠房的代價,不過按照他對杏花的物價程度的體味,周方國提出的這個代價,還算是很中肯的。
既然代價冇有題目,樂遠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簽條約吧。”
聽了樂遠這話,周方國較著愣了一下,他冇想到樂遠門路這麼野,上來就要敲訂代價。按理說,既然是談買賣,就該留個談的餘地,哪兒能上來就把話說死,開口就談代價,一句談不攏就一拍兩散。不說坐地起價,漫天還錢,起碼兩方應當好好談談,說出相互的訴求,摸索兩邊的底線再說。
不過幸虧另有超等工廠吉伯斯,樂遠倉猝把它叫了出來。
如果普通環境,麵對樂遠這麼野的門路,周方國一點都不怕,大不了談不攏再找下家就是了,但是關於鵝毛廠的事情,他卻冇有多少還價還價的本錢,因為鵝毛廠關門都已經快一年了,樂遠還是第一個成心向來租的人。
樂小哥這個稱呼是周方國考慮了老半天賦想好的,他跟樂遠剛熟諳,兩小我的乾係是買賣乾係,按事理說,他應當叫樂遠為樂老闆,但是一則是因為樂遠年紀比較小,周方國開不了這個口,二則他們兩其中間另有一層章新庚他爸爸的乾係,以是叫老闆也分歧適。
“好了好了,從速說說這條流水線的操縱體例吧,讓我也能好好膜拜一下巨大的吉伯斯的榮光。”樂遠願意腸哄了它兩句,這段時候跟它也混熟了,曉得它就吃這一套。
杏花鎮這一片,因為有個省師範中學杏花中學,以是房屋租賃的環境特彆多,包含門生住房另有門麵租賃。不過普通的租賃都是冇有條約的,根基上是交錢出去住就行了。
實在也冇甚麼好觀光的,廠房本來是個鵝毛廠,就是簡簡樸單用磚砌的一層屋子,房頂蓋著層石棉瓦。並且周方國之前就說過,鵝毛廠開張以後他就把工廠內裡的東西,包含一些吊燈另有事情台都搬出去賣了,現在鵝毛廠廠房內裡空空蕩蕩一覽無餘。對於這點,樂遠倒是很對勁。
“看來這小子來頭還真不小,看模樣是老章家小子的同窗,莫非也是本年上大學了?”周方國內心測度著樂遠的身份,不過終究冇有問出來,條約簽好,錢收了以後,周方國就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