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但是應了爹爹,此次出門絕對跟著長姐,哪兒也不去,爹爹那處才承諾讓你出門逛燈的。現在長姐那兒也就說了你一二句,四弟這兒怎就鬨性了。”
入夜以後,販子上早已經燈火通天,便是這熙熙囔囔的市街,平素甚少分開蕭家的蕭家大蜜斯,本日也是罕著出了門,上了燈會,去了京都大通寺還願。
當下那抱怨的話也是一句接了一句,滿心的不利落。人在前頭走著,嘴上也冇少個抱怨,蕭家這可兒的四少爺直接嘟著性,說道:“爹爹最是偏疼,長姐也是,大哥也是。本來家裡頭起碼另有個三哥肯陪瑞兒玩,成果這段光陰也不知怎的,三哥都不樂著陪瑞兒玩了,整日也不曉得跟府上的小丫環們鬨甚麼趣,實在討厭。大哥,你那兒有聽瑞兒說嗎?”
小小的年紀,也不知這脾氣究竟從何而來,明顯前一二年的時候人還挺靜乖的,誰知這兩年的歲長,不但模樣上越生越水靈,便是這一肚子的謹慎思,也是越長越出旁人所料。楚瑞的心機越是長開,這家裡頭就越冇人能管得住他,現在的蕭家,怕也隻要蕭老爺能鎮得住他,蕭家大蜜斯說的話他能聽進幾分,至於這旁人,便是自家大哥,那說出的話蕭四少這兒也是鼻子一哼,直接露了嫌的。
京都城內,一年之間日、日皆是繁鬨,可如果這一年當中最是喜鬨的,除了除夕,便隻剩下這上元的燈會。
本日同長姐以及幾位兄弟出門遊燈,說實的,蕭家二少這內心頭打從一開端便是不喜的。現在跟著家人行了一段,家中轎輦纔剛在大通寺落下,人也方出了肩輿,這蕭家最能自個做主的蕭家二少已是懶著在續與家中這些在他眼內早是塵俗的家人聚呆一塊。
“二哥有的,瑞兒也有啊!”
轎輦停在大通寺內,人從轎熟行出,身側隨行的乃是服侍本身的廂竹,背麵還跟著幾名仆人以及一二位奶媽子。平素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便是京都城內皆是聞名皆道端淑柔溫的蕭家大蜜斯,本日雖是顯了寺廟當中,不過也是夜景美人更美。隻是本當人比燈色更是嬌美幾分的蕭大蜜斯,卻明顯已是露了幾分愁歎。
人這兒,是因了長姐那處不公,心下不平。如果蕭家四少這副委曲的模樣,不若落在誰的眼中,這內心頭怕是早就化了,還不是他說甚麼便是甚麼。隻是蕭家大蜜斯這兒,但是見地過自家四弟好事的本事,加上出門時已是應過爹爹,斷不成讓自家幾位胞弟再行費事事。故而四弟這副委曲不甘的模樣,蕭楚愔那兒雖也是不捨得緊,卻也隻能小聲歎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