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大蜜斯究竟何意。”她說並非此意,可蕭楚愔此言於他而言卻清楚此意,當下連依依已是惱了,才管不得麵前之人確是女流,調語之上再無壓克。
“連店主,我家長姐方纔口中所言的要緊之物以及曲解之事,究竟上全都源於楚瑞。楚瑞在此先向連店主陪個不是,還望連店主大人不記小人過,莫因了一場曲解壞了兩家的買賣。”
明顯未言甚麼,偏生那麵上的神采就叫人愈瞧愈是惱火,因惱語聲也透了氣,連依依說道:“夙來皆道蕭家乃是商道正家,品端人也最講誠信公道,現在蕭大蜜斯也說了,你蕭家乃是君子,行事坦誠開闊,不屑做了偷雞損良之事。既是蕭蜜斯如許說了,那我本日倒要詢一下蕭蜜斯,你們蕭家那日送入我蘇繡三坊的布料究竟何意,莫非那就是你們蕭家的開闊之風。”
“敢問蕭大蜜斯,那幾匹布,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我蘇繡三坊雖不是甚麼大戶商家,可在京都也算是說得上話有頭有臉的,便是我三坊內出的繡品,哪一件不是有價無市,京都內多少達官朱紫想得卻不能得的。我這三坊內的刺繡,樣樣皆是出塵之作,凡俗皆是不成擬比,若非上好熬煉,饒是稍遜之物在上頭入了繡,對於蘇繡三坊的繡品來講,都是添了一番俗氣。”
廣受外人追捧,大家頌之絕倫,蘇繡三坊的傲性以及身價如何不叫人一提再提。便是因了這高提而起的身價,在受了自以為不成諒解的摧辱後,纔會氣成這般。
連依依這話並未誇大,蘇繡三坊的確有價無市,便是想求,也不見著能求得來。特彆是這三坊店主的一繡之作,更是可遇而不成求的精物。
倘若他真因怒了惱,直接逐了客,豈不是坐實了與女輩計算之嫌。
眉心已是鎖蹙,麵上早露惱迷,便是如何都理不明他們究竟再打何方的啞謎後,連依依隻得開口再問。這扣問的話剛纔落下,蕭楚愔介麵說道。
幽幽的一句話,說得不慎上心,但是每一個字卻如落於空中的珠盤普通,在連依依的心底擊起一聲一聲的蕩。
“親上登門,莫不是蕭蜜斯要為料子之事登門道歉。如果為此,蕭蜜斯大可不必,蘇繡三坊從本日起便與蕭家斷了統統來往,你蕭家上的買賣今後再也彆入三坊,便是蕭蜜斯這一番歉,三坊也擔不起。”
“蕭大蜜斯的意義是,那幾匹劣質布料是蕭四公子之物,卻因小廝冇個眼界,一併送來三坊?蕭大蜜斯這話,到是叫人覺著有些好笑了,堂堂蕭家四少爺,京都四家之首的蕭家少爺,怎會用得上那等精緻的布料。便是那布料真是蕭四少爺之物,莫不是蕭家的小廝如此不長眼,連著你家少爺的東西也敢隨便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