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了?莫非楚愔說了甚麼?竟叫連店主氣了怒?如果楚愔不慎說了甚麼連店主不愛聽的,可切莫惱了,楚愔在此先賠個不是。楚愔雖是蕭家家主,可不管如何說也是一介女流,這偶然說出的話不免冇個見地,如果那邊開罪了連店主,連店主可莫要與楚愔一介女流計算纔是。”
“恰是。”
蕭楚愔這話,除了讓連依依的麵色又沉了數分,倒是怎的都不能泄氣的,當下這慢傲過天的三坊店主自是不肯。坐於正位之上,看著賠欠以後起家笑吟的蕭楚愔,臉上怒惱雙現模糊浮浮,隨後轉而壓了麵色,連依依冷凝這眸眼看著蕭楚愔,說道。
從這蕭家幾位姐弟踏入三坊到現在,他們的真正來意究竟為何,連依依是越聽越是叫人攪得胡塗。蕭楚愔那兒的話還冇理清個眉目,蕭家四少這兒又站出來一番先著賠罪。
“令媛也不得尋,蕭大蜜斯是想跟我說,那幾匹破布,散了令媛也得不到。”
“這便得詢了我家四弟了。”
廣受外人追捧,大家頌之絕倫,蘇繡三坊的傲性以及身價如何不叫人一提再提。便是因了這高提而起的身價,在受了自以為不成諒解的摧辱後,纔會氣成這般。
“連店主,蕭家本日上三坊所討之物,究竟上便是那日混入料子中送入三坊的幾匹布。而這幾匹布本是家弟之物,因家中小廝自作主張,也冇問清個大抵,便放入庫房混著一道送入三坊,故而楚愔才說此事內有曲解。”
幽幽的一句話,說得不慎上心,但是每一個字卻如落於空中的珠盤普通,在連依依的心底擊起一聲一聲的蕩。
不管蕭家這混入料子中的劣布究竟何意,是覺著三坊的繡品不過如此,這等遭物也能襯之。還是想要借了三坊有價無市的名譽,以次充好舉高商價,收縮本銀。對於這些,連依依皆無半分興趣,今後對於蕭家的買賣,他也一概不接不該,不再來往。
“敢問蕭大蜜斯,那幾匹布,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嘴上一時雖是利落,不過三坊的店主如果真的惱了,今兒他們這一份拜帖也就冇了意義。當下瞧見連依依那幾近掩不住的肝火,以及眸中閃溢的氣,蕭楚愔反是笑著說道。
“笑話,我蘇繡三坊是何之處,還會貪苛了蕭家之物,需求蕭大蜜斯親身上坊來討取?”
連依依這一番話,蕭楚愔冇有辯駁,因為她清這商行之道。而她這冇有駁反反而聆聽的模樣,也叫連依依覺著她是承認自個方纔的話,當下倒也不再惱得想要驅人分開。雖是略微降了些火氣,不過這心中所受的辱折卻非這一分微降的肝火能夠湮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