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誰不喜好聽順耳的話,而這位伴計,說出的話不但順耳順溜,並且還不會讓人有種登徒子騷擾之感,倒也是個討喜之人。杵在那兒聽著伴計連著一番,蕭楚愔笑了。
“孫掌櫃。”
“當然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咯。”
“練叔嗎?既然練叔都說了,想必卻有過人之處。好了,我們也彆在這兒瞧著,上去看看。”說完朝著廂竹一瞥,隨後朝著布坊走去。
“原是如此,如許說來倒也說得通了。”
“這孫掌櫃固然可愛,不過我爹倒是說過,的確是個可貴的人才。”
人才方纔行至布坊邊上,還未轉踏,便瞧見一名伴計連步走了下來,麵上堆著笑,那名伴計笑著說道:“這位蜜斯,可要進布坊瞧瞧布料?我們這蕭記布坊但是京都內數一數二的布坊,很多達官朱紫都隻點名要我家坊子的料子。蜜斯也是出來瞧瞧,也許還能瞧中幾匹。”
“哦?京都內的達官朱紫都隻點明要你家的料子?”
“這?”蕭楚愔這話實在叫人迷了,不慎明意的廂竹忍不住再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蜜斯您這話的意義?”
布坊一事蕭楚愔雖心有對策,不過卻也冇急著有所行動,而是平平平淡過了數日。蕭楚愔冇行動,廂竹天然也是一心折侍著,便是這一日蕭楚愔俄然喚了廂竹,隨後一塊離了蕭府上了布坊。
蕭楚愔的靜而不語,讓廂竹覺著有些奇迷,當即注了神看著,廂竹說道:“大蜜斯,您這是在想甚麼?”
“大蜜斯?何事說得通?”
“不曉得大蜜斯來了,竟未相迎,還望大蜜斯莫怪。”
“就是為何會厥後布坊年年虧盈持平,既冇賺頭,也冇虧過銀兩。”這一處她原還糾思呢,現在看來到也瞭然。雖這孫掌櫃瞧不上她這當家的,不過內心頭到還念著蕭老爺的恩典,故而也冇貪得離譜,隻是虧盈持平私藏了布坊這幾年得的銀兩,至於這蕭家的老底,倒也冇跟著那幾個不爭氣的胞弟一塊掏敗。
孫掌櫃內心頭還記取蕭老爺當年的恩典,就衝著這一點,蕭楚愔內心便有一計。再度換了姿式改了另一手,蕭楚愔的唇直接揚了笑,暴露的淡笑卻叫人覺著她心中已起對策。瞧著蕭楚愔唇角揚勾起的淡笑,廂竹不由輕聲問道。
“天然不能忍,這布坊的買賣看著就紅火,我當家也有五六年了。自打我持家以來,這布坊的買賣年年損,年年虧,特彆是這一兩年,更是隻能虧盈平持。虧盈持平?哼,就今兒這一瞧,哪像是虧盈持平的。我是不聞不問了五六年,倒是不知這五六年裡,這孫掌櫃從布坊中挪了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