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布坊,大蜜斯,你可知本身方纔在說甚麼?”
話至這兒再也忍不下心中愧意,淚也跟下落了,以往重未見過蕭楚愔對買賣上的事如此上心,現在聽她一言,倒是叫孫掌櫃的心微微有些抽了。當即正了眸看著蕭楚愔,孫掌櫃說道:“大蜜斯也經心了。”
如果想要重振蕭家,就該捨棄一些無用之物,轉攻可成之事,蕭楚愔這一判定的確是眼下最可行的體例。隻是體例可行,要孫掌櫃同意關掉蕭記布坊,談何輕易。這蕭記布坊不但是蕭家的根脈,同時也是他這平生的心血。
倒是因著孫掌櫃的話略挑了眉,隨後點頭一笑,蕭楚愔說道:“孫叔便是孫叔,不愧是看著楚愔長大的叔父,楚愔內心這點事,公然瞞不住孫叔。”
前段光陰他才方纔整交了這一年的賬目,還不過一個月蕭楚愔人就來了,如果不憂心,也是哄人的。
話到這兒微了頓,隨後看著孫掌櫃,蕭楚愔續道:“孫叔是自幼看著我長大的,是爹爹最為信賴之人,我也就不瞞孫叔了。蕭家現在隻是麵上看著風景,可究竟上內裡早就軟如爛絮。蕭記布坊太大了,蕭家現在是再冇有銀兩來支撐布坊的開消以及接受那隨時能夠產生的禍事。布坊雖是爹爹和孫叔的心血,不過楚愔還是大膽請孫叔臨時關了布坊,現在的蕭家已非以往蕭家,冇有那麼多心力跟物力去支撐統統財產,以是楚愔隻能斷損虧,保利贏。”
她剛還在想呢,難不成這孫掌櫃是個至情至性之人,一旦提及過往就連點旁的心機都冇了。現在看來人家不是冇有旁的心機,而是心機太足了,恐怕她前腳纔剛踏進布坊,後腳這位孫掌櫃便已開端揣摩她此行目標究竟為何。
“這蕭家布坊但是蕭家根脈,但是老爺的心血,大蜜斯你如何能動念想關了它。”
“的確是為了布坊的買賣。”點著頭,應著,再瞧見孫掌櫃的眸色因著本身這一番話微著沉暗,蕭楚愔也隻是心笑麵歎,說道:“孫叔前段光陰送入蕭府的賬目,楚愔細細看了幾遍,連著這幾年的賬目也重新翻出細細研看。這之前冇留意,甚麼都交托到孫叔手上,卻想不到這布坊的買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