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您這話何意?”
“遠洲恰好有一名買賣上來往的熟人,得知我在此,特邀鄙人上府。”
熊主事這兒蕭楚愔隻要一樣東西,那就是他每個月究竟給茶農支了多少銀子,每一年又需求花多少銀兩在茶園上。隻要這兩樣,也僅需從熊主事的口中明顯切切的清了這兩樣,那麼這位熊主事私貪錢款的事也就坐實了。
茶田的日子,實在苦到極致,莫說痛快的洗個熱水澡,就連歇息,他們都歇不平穩。那樣的日子,若非長姐執意,怕是一刻他們也熬不下去。趕著一番洗漱,在換上潔淨的衣裳,這纔回了蕭家少爺當有的模樣。
茶農的日子必定不好過,他們內心也早有譜,隻是怎的想不到竟會差到這般。餓成少爺連碗都能吃了,這茶農過的都是些甚麼日子。當下廂竹內心更是憂了,看著多少吃了一些神采微微好了些許的蕭楚愔,廂竹問道。
熊主事可氣,當然該罵,不過這話也彆扯到自個身上,當即叫三少爺嗆的,幾乎喘不來氣。好不輕易在蕭壽的敲拍下緩了氣,楚恒看著長姐歎道:“長姐,好生生的怎又扯到我身上。”
重重諷哼,蕭楚恒說道:“貪了茶農的銀子也就罷了,竟連茶田裡產出的茶也敢拿出來做文章,這位遠在遠洲的主事,怕真如長姐所言,早將這蕭家茶田改成熊家茶田了。”
廂竹這兒的事停頓得還算順利,反之蕭楚愔那兒,因著大蜜斯的意義,自從幾人喬莊混入茶田後,便未曾同外頭聯絡過。以是自家蜜斯在茶田裡是個怎的環境,廂竹這兒也是憂的。
“咱蕭家的茶田麵廣千畝,我但是特地詢了那熊主事邊上的管家,蕭家茶田春產茶約三千擔,夏產茶約兩千擔,秋產茶約三千擔,總的加起來除了些零散外,一年到頭也當有八千擔之多。但是遠洲這幾年往京都送了多少?年前年後加起來不過戔戔六千,並且一幼年於一年。熊主事的說辭是天公不作美,刁農性放肆,以是這茶才越產越少。可現在看來事非如此,我看著天公作美得很,茶農也是手腳勤奮,那產量更是年年有增無減。既是如此,那我到怪奇了,這每一年送入京都的茶葉總數如何越來越少?那些當被摘下,卻又未送入京都的茶,但是去了那邊?”
世人不語,蕭楚愔也不急著開口,隻是抬起手一下接下一下敲點案桌,默了半晌後蕭楚愔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