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方纔那一番話究竟何意?莫不是……
方纔內心還猜著,這茶田每年不過一二萬兩銀子,長姐怎就揪住這事不忘全將另一件更大的要事拋之腦後。現在看來長姐並非忘了,而是藉由前頭這一些小事順理牽出背麵那件大的。
“大蜜斯饒命,兩位少爺饒命,是小的該死,是小的叫錢銀迷了心竅,求大蜜斯和兩位少爺饒了小的吧。”話剛落,這頭也是一下接著一下不斷重磕,固然這頭磕得彷彿很重,但也不知是那肥頭大耳的臉上油脂太多還是旁的甚麼原因,倒是一點聲都冇有。
旁的都能夠誆人,但是這切身材驗的卻毫不會瞞欺,一番話,更是往內再戳數分,話落人也瞧著熊主事看去,蕭楚愔問道:“這用於監督刁農遠比刁農還要刁橫上數分的監工,不曉得熊主事知還是不知?”
“是,是的,小的想要多貪點銀兩,以是就在這上頭做了文章,但願能多挪貪些銀子。”
“統統皆是你的意義,這麼說來那每個月的人為,可都是你暗裡挪扣了?”
“是,是的。”
“讓他上裡頭住上兩日?莫說那些個受了他苛待的茶農會不會順勢將他悶死,便是那邊頭的味,我保準這養尊處優的管家老爺熬不到第二日起晨。不過四弟這話倒也得理,如果真要請了這位管家老爺入茶田小住,可得記得喊上三哥,咱兄弟二人親身護送他上茶田,如何?”
“嫌了花銀子就不肯多修幾處,這豪情花的是你家的銀子?說得還真的得理似的理直氣壯呢。少爺已夠冇心肝的,冇想著你竟比少爺還壞。依我看啊,那些個住處就該請著你出來同茶農一道安眠,睡上兩日保準一輩子記得死清。”
主事的竟不清這裡頭的細虛,的確讓人難以佩服,隻是熊主事自有自個的說辭。在麵對老農的指怒,熊主事說道:“茶田之事事事樣樣瑣嚕囌碎,固然每一件事我都想親力親為,但一人之力畢竟有限,這茶田裡的碎瑣之事我也就擬了個大抵,殘剩的便全數交予管家去辦,誰會曉得……”
這個管家一向冇吭聲,故而他們也就將他暫拋腦後,誰知這當口他卻冒了句告饒的話。可叫世人疑了,旁人不明這管家俄然跪下一番告饒所為何意,不過蕭楚愔內心卻已猜了七八。
“這麼說來監工施暴,又都是這位管家老爺的意義?”瞧熊主事那樣是籌算將統統事與本身撇得乾清乾淨,他如果想要撇得潔淨,既然得有人上來擔著。
完整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