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這一次的確過了,竟然誘了賬房先生的女兒在耳邊吹風,支了銀子會花魁。不過這一次的事大蜜斯也不能全怪了三少爺,賬房先生那兒也有錯。對了大蜜斯,賬房先生做了這等違例之事,大蜜斯怎的隻是訓了幾聲,冇辭了那位先生?”
蕭楚愔這等說辭,廂竹聞所未聞,便是之前蕭老爺活著,她也未曾聽過如此驚人言語。雖這話叫廂竹聽得幾分駭怪,卻又不得不說,自家蜜斯這話甚妙。倒也因著駭怪,麵露異色,不過色異略變,很快的人也複了常然。
心中微定而後瞭然,廂竹笑道:“大蜜斯的意義,廂竹瞭然,隻是,怕是得委曲了咱家三少爺了。”
此事錯誤皆在三弟身上,她是個公私清楚的主,自當曉得甚麼是冤有頭債有主。一番怒斥之下順帶著懲罰這個無所事事的三弟上茶坊苦勞賠罪,蕭楚愔這才擺動手讓這個死性不改的混小子頓時消逝。
蕭楚愔初來這兒,對於賬房那些賬目一開端頗是頭疼,畢竟在本來的天下,簡練的賬目瞧慣了,俄然如此煩瑣的賬目,瞧著實在讓她心煩。也是是以,以是在看到那黃姓賬房先生偏於簡練的統計體例,蕭楚愔自當分外正視。
“罰,的確如你所言,既然做錯事,就得罰。不過罰也得瞧事瞧環境,如果錯的事小,便當重罰。因為事小,以是犯事之人自個也覺著無所謂,這時如果不重罰,難保今後不會再出一樣的岔子。可如果事大了,本人也清局勢嚴峻,既未鬨出天大的喪失,又何必揪住事不放。你若放人一尺,今後必定還你一丈,得饒人處且饒人也是一種貿易上的手腕。”
三少爺這一次的確過分,也怨不得自家蜜斯再度惱了怒,看著蕭楚愔“啪”的一聲將杯子拍在桌上,廂竹說道:“三少爺這一次的確過了,不太蜜斯已經狠狠的怒斥一番,想來短時候裡三少爺當不敢再行混事。”
“隻是甚麼?”
“你說這混小子是不是膽肥了,竟然有膽量揹著我上賬房要銀子,並且還引得賬房先生的女兒春情泛動替他暗裡討情。你說這幾個混小子,明顯腦筋都好使,如何一個個就不肯用在正道上,恰好就喜好搞出這些讓人惱火的事。”
“天然是因為這賬房先生是個可用之才。”一麵說著一麵瞧了疊堆在案台上的賬目,蕭楚愔說道:“我們蕭府賬房管事的先生很多,不過統統的賬目,便數這位先生整得最好,一眼便清,條前提件一看就都明白,如許的人,可未幾。如果真要辭了他,一時半會兒我上哪兒尋一個賬目整得如此紮眼的先生,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