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蕭楚愔從他這兒拿走的那一本賬目。
這一欠身歉致給了捕頭麵子,當下又罵囔幾句,捕頭這纔看著熊主事說道:“熊主事如果想同這些人說甚麼,便說吧,我先上外頭候著。不過熊主事你也看到了,這些人就是不長記性的主,你自個也得留意了。我人就在外頭候著,如果這些人敢對熊主事做甚麼,熊主事你喊一聲,我頓時出去替你經驗這些不長眼的東西。”
這一次的話也是刺耳,在叫熊主事黑了麵色的同時也叫蕭家世人“噗”的一聲笑了,便是蕭楚瑞忍不得接了一句說道:“以是四弟才說了,這養不熟的毒崽子就該早點藥死,要不然誰能曉得何時會叫他轉頭咬上一口。”
回得笑然,麵上全然瞧不出半分當怒之色,就彷彿兩人現在並非身處在牢房之間,而是在哪處茶館裡落拓這些,閒談罷了。
“差爺,可否給個便當。”
蕭楚瑞常日裡說的話已夠刺耳刺耳,不過每次同長姐比擬,饒是這位惡性的蕭家四少也免不得甘拜下風。長姐那一張利齒,不但不帶半個臟字反而極好指桑罵槐,常常罵得人麵色丟臉卻又不肯承了她的話。畢竟誰也不想主動撞上去,認了蕭家大蜜斯刺罵的恰是本身。
瞪看著牢裡世人,捕頭說道:“都落到這個境地你們還想擺甚麼大師蜜斯公子的架式,我呸,奉告你們,進了這牢房,就算是鋼筋鐵打的,我也能讓你們誠懇。以是如果在這裡頭給我橫,謹慎我叫你們有命出去,冇命從這兒滾出去。”
人是憤氣,可仇家那人仍舊一副樂著瞧戲,全然不將熊主事的火怒放在心上,蕭楚愔笑道:“熊主事是個有本事的,既然如此本事,那便猜猜,那東西究竟叫我藏在那邊?是在熊府?還是在外頭?又或者說它早就不在遠洲了。”
句句言言皆是直指熊主事,卻又不肯點名道姓,倒叫熊主事隻能氣黑了一張臉,卻又不好反嘴。隻能處在牢房外頭黑陰著臉,看著他們說道:“死光臨頭還逞一時口舌之快,如何?莫非你們覺著本身還能從這樊籠裡出去不成?”
“熊主事如果有這餘暇的時候上牢裡看望我等,倒不如多花些心機好好想想,那東西究竟藏在那邊。那樣要緊的東西,若楚愔是熊主事,也是不敢讓它在外頭遺落太長光陰。畢竟那樣要命的東西,非論落在何人手中,倘若內心頭揣了點壞的心機,對於熊主事而言,怕都是天大的費事呢。”
“不從這樊籠裡出去,莫非還在這兒住一輩子不成。”嫌鄙瞥了一眼,楚瑞不屑,楚恒笑應:“這類處所,少爺我可冇興趣,不若如果熊主事能往裡頭奉上幾位才子,少爺倒是能勉為其難在裡頭呆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