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隻是看了楚卓然一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未再多勸楚卓然一句,回身走了。
“主子說的都是實話,王爺身上這身狼裘,不就是當時萬歲爺聖心大悅,特地命人用那九匹灰狼的狼皮做的麼。”
他身邊站著一個麵白不必,身穿灰鼠裡子石青色披風的男人,男人拿起溫在炭爐上銅盆裡的那隻天藍釉酒壺,在桌上一隻一樣是天藍釉的小巧酒杯裡倒上八分杯,又把酒壺放回銅盆裡溫著,他的聲音裡有著平常男人少有的陰柔,“王爺喝杯酒暖暖身子吧,這亭子裡風大,還是早點乘車上路的好。”
這六年,他一向陪在楚玄身邊,親眼看著阿誰曾經意氣風發的殿下如何變得日漸沉默,啞忍謹慎,多思憂愁,在梁國活得謹慎翼翼。
“是啊,六年冇有感受過魏國的凜冬,我還真有點不適應。”楚玄從緊攏的右袖裡伸出一隻苗條的手,執起那杯酒,漸漸飲儘,然後笑,“想當初,幾個兄弟裡,我是最不怕冷的,常常如許的大雪過後,我定要呼朋引伴去禦苑打獵。寒冬時節食品難覓,野獸最為凶暴,圍獵起來,最為風趣。”
成王纔看準機會,從梁國借兵與雲王楚卓然聯手以楚烈禍國殃民為由,一起攻到金陵逼楚烈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