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蜜斯。”火線路邊的大樹下,卻有一人站在那邊看她。
“我已要求祖父允我陪八皇子――”徐靜妍頓了一下又笑,“不對,他已不是八皇子了。我要求祖父允我陪他去北疆,讓我與他結為伉儷。”
徐家此次因徐太傅及時表態,將徐淑妃逐削髮門,讓子孫當即放棄兵權從北疆退下來,又帶著徐家滿門至皇宮正南門外負荊請罪而獲得了皇上的諒解,未受連累。
宴席上觥籌交叉,談笑風生,酒過幾巡後,墨紫幽起家向封夫人告罪出了花廳去換衣。返來的途中,卻瞥見徐靜妍一人單獨立於花圃的一處湖邊水榭當中。那水榭兩側綠柳成蔭,她一身水色的大袖衫被湖上清風吹得與水榭邊的垂柳一起飄零輕舞,更顯得她背影清減寥寂。
現在墨紫幽算是名聲掃地,對墨家很難再有大用,墨越青已與楚烈聯手,將墨紫幽當作禮品贈給楚烈為妾也冇甚麼。
“秦王殿下能夠嚐嚐,”墨紫幽淡淡道,“不過我敢包管,你絕對冇法如願。”
墨紫幽看著她,俄然就回想起花朝宴時撞見她與楚玉的景象,當時兩情麵深意濃,戀戀不捨之態恍然還在昨日。
湖劈麵的大戲台上,影影幢幢,有《西廂記》肝腸寸斷的戲詞傳來,唱著一支《耍孩兒》:“淋漓襟袖啼紅淚,比司馬青衫更濕。伯勞東去燕西飛,未登程先問歸期。固然眼底人千裡,且儘生前酒一杯。未飲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內成灰。”【注1】
“可惜我不能為徐姐姐送行。”墨紫幽含笑走到水榭邊,伸手摺下一枝柳枝遞給徐靜妍,道,“隻能以此柳寄表我心,願徐姐姐與楚公子而後年年事歲永相伴,朝朝暮暮心相依。”【注2】
她轉頭持續向前走,她想,若非她宿世趕上了楚烈,若非她受過那樣的捉弄與擺佈,她約莫也能純真如她們那般,義無反顧地去愛一小我。
墨紫幽忍不住想,重生如她,此生還可否如同墨紫菡和徐靜妍普通,拋開統統,經心全意地去愛一小我,與他天涯天涯,不離不棄。
他讓西狼王子赫泰向皇上討要墨紫幽為妾,成果厥後赫泰又將墨紫幽退貨,讓墨紫幽受儘嘲笑憐憫。他還覺得墨紫幽一見到他,必然會氣憤至極,畢竟以墨紫幽現在的名聲,想找一門好婚事,當真是極難。那些清貴之家,誰會情願讓一個既有孤星入命之命,又被西狼王子丟棄的女子進門。
貳心中認定,她是為他而生,為他而來,她必定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