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讚美君子的詩歌,”那衰老的聲音停止歌頌,在陰暗中笑著答覆,“這是我的徒弟教我的,他說這詩歌在歌頌以外,更多的是一種等候,世人對真正君子的等候。”
“赤承諾了?”那人問。
定案的奏摺送到皇上的書房時,楚玄將那本奏摺拿在手中好久,畢竟未改一字,隻是用硃筆唆使後送至內閣。
那人又問,“可那陌生客為何又肯為赤報仇而捨去性命?”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那日,姬淵陪著楚玄在黃耀宗的墳前祭拜,已是仲冬之月,那座深山裡的紅楓早已落儘,四周都是皚皚白雪。
而皇上得知黃耀宗他殺以後,終也冇再說甚麼,隻是悄悄地撤回了守在刑部大牢的幽司暗衛。他已看過三法司為黃耀宗定案的那本奏摺,他也已從內閣處得知,楚玄未改奏摺上的罪名一字,如許便劃一於楚玄默許了那些與蘇家有關的罪名。這個成果,皇上已經很對勁,他對楚玄心中有愧,而現現在他也還需求楚玄來製衡楚烈,他並不想將楚玄逼迫至絕處。
他扶著石碑的手已不像當初楊舉死時那般痛苦發狠直至青筋暴綻,但他語氣當中所儲藏的哀思和氣憤倒是更加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