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比他得寵的八皇子楚玉正放逐北疆,七皇子楚宣被圈禁在本身府邸日日與薛穎辯論不休。至於成王楚玄,他就冇放在眼裡過。
皇上終是從龍榻上起家,命人開了寢殿的門,在韓忠的攙扶下走出寢殿。
現現在,徐淑妃被毒殺,武賢妃被廢囚,八皇子楚玉被廢流徙北疆,七皇子楚宣被廢永久圈禁,武家顛覆,徐太傅和葉閣老退隱。全部朝中內閣已可算是楚烈一黨的天下,除了內廷總管韓忠再無人可與他們對抗。
皇上站在寢殿門口,細心打量著本身這個兒子,這個兒子的性子到底是何時變得這般沉默倔強又啞忍?
現在,梁帝再送這道聖旨來,莫不是想說他魏帝的親生兒子早已是他梁國的臣民,可任他梁帝一道聖旨就召之即去?倘若他的兒子是梁帝的臣民,那他這個當老子的又算是甚麼?
楚玄自被皇上命人告誡以後,便披髮跣足,果身揹負荊條至皇上寢殿外長跪請罪。他跪了一天一夜,皇上卻始終不見,第二日反召姬淵至他病榻前為他操琴唱曲取樂。
寢殿外熾熱的日頭正炙烤著天井,楚玄還是跪在天井中的青石板地上,他在這寢殿以外跪了一天一夜,卻除了最開端的大聲請罪以外,再無一句為本身討情之言,隻是沉默地跪在那邊。
這一次雖無先前百官為七皇子楚宣討情時之浩大陣容,但皇上方纔經曆七皇子結黨營私之事,自是還心不足悸。皇上此生最悔恨之事,便是有人危及他的皇權,故而前有蘇門慘案,今有楚宣一黨顛覆,他次次動手都如此狠毫不包涵麵,全隻因他從這些人身上感遭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