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聽墨老夫人如此說,但蔣姨娘看了一眼劉媽媽手中托盤上放著的那碗催產藥,還是感覺膽戰心驚,“可,可我這幾日身上本就有些不舒暢――”
封夫人微楞,又點了點頭,“算算月份也差未幾就在這幾日了。”
蔣姨娘看了看冒死向著本身叩首要求的蔣蘭青,又看了一眼麵色沉冷的墨老夫人,最後她的目光落在那碗深褐色的催產藥上。
“這碗催產藥,喝不喝全看你本身。”墨老夫人又對蔣姨娘道,“全看你有冇有把蔣家放在心上。”
她雖在墨家長大,可蔣家若真落到墨老夫人說的那般境地,她也是一樣要被連累的。何況,如果蔣家真的到了那般境地,她就是罪臣之女,這輩子彆說嫁給墨雲天為妻,隻怕為妾都是不成能了。
“那我陪著伯母去吧,歸正我也無事。”墨紫幽見封夫人一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模樣,便也跟著起家道,“恰好飛螢精通醫術,帶著她去也能防備一二。不過,我想那位也不會拿著本身肚子裡的孩子來胡亂折騰的。”
更何況他現在已過不惑卻子嗣不豐,膝下除了三個女兒以外,便隻要墨雲天和墨雲飛兩子。大夫對他說過,蔣姨娘這一胎從脈象上看極有能夠是男孩,是以他還是有幾分等候。現在聞聲蔣姨娘喊他喊得這般痛苦,他頓時就心慌意亂起來。
“枇杷蜜是蜜中上品,罕見可貴,普通要夏季纔有。”墨紫幽聽了飛螢的話以後對封夫人道,“現在還未到夏季,也不曉得能不能尋獲得。”
“對對。”墨越青這纔想到,他立即走到蔣姨娘產房的窗邊,喊蔣姨娘道,“雯慧,我在這裡。”
蔣姨娘十四歲便成為墨越青的妾室,二人年青之時也曾紅袖添香,夜訴衷情,固然蔣姨娘邇來讓他過分絕望,但自他德配蕭夫人去後,他多是流連在霞晚居裡,他對蔣姨娘也是用過情的。
“彆胡說!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墨越青動容道。
“冇有但是,”墨老夫人的聲音裡充滿著霸道和倔強,“莫非你不想救你哥哥,不想救蔣家?”
“是,奴婢這就去。”錦月說完就出去找迎兒了。
“大夫不是一向都說蔣姨娘懷相很好麼?又是足月出產,如何會難產?”墨越青眉間頓時就蹙皺出深深的刻痕,沉聲問道。
“不,我快,快冇力量了,我,啊――”蔣姨娘又是一聲痛喊,她的聲音帶著悲切的哭腔,問,“老爺,雯慧這、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就是能夠嫁給老爺。倘若、倘若我不成了,我可不成以求老爺,成全我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