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唐明珠嘴角微微漾出了些笑意,宿世此生,男人的愛又如何,至高無上的權力纔是一個女人賴以儲存的關頭!
這自來熟的性子明彩還未消化,雪若又一把拉著明彩道:“來,本公主請你喝茶吃酒去!我們漸漸聊!”
那粉麵小宮女吐了吐舌頭,又對明彩福了福,許是見她馴良,又對綠萼道:“忙死了,太清池那邊都去不了,姐姐,你甚麼時候有空,我去找你。”
到了中秋這一日,京中凡四品以上官員的嫡派後代,都可隨父母入宮參宴。
同業的唐明珠天然也是如此,自朱雀大道進了東華門,便翻開簾子對外看著,一起一磚一瓦,一兵一卒,如果皇後車架路過,早已呼聲震天,蒲伏一片……
明彩聽此心中一跳,渾身如遭雷擊,抬眼便見雪若忽閃著長睫又道:“姿色倒還配的上,隻不知性子如何。”
遠遠,牆頭半露的桃葉隨風搖擺,因到了這個季候,一半綠,一半紅,間或有些被夏蟲吃穿了的小孔。
不由唸了句幸虧,看來,她是如何也不會重蹈覆轍了。
明彩方進宮門,便被皇後傳了去,問了些閒話,出來之時,太清池邊的戲估計已經唱了數曲了,染翠與紅玉冒充端著,眸子裡卻粉飾不了的鎮靜,聽身邊小宮女說能夠聽戲,兩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明彩。
正籌辦攜著小宮女分開,鎖華殿的門被翻開,一個粉麵小宮女抱著一個木盆驚道:“是綠萼姐姐,陪著朱紫遊園嗎?”
明彩身邊的小宮女斜眼瞪她一下,“老是這麼冇端方,謹慎被新主子罰!”
本日能進宮參宴的,哪位冇個皇親國戚,以是很多早入宮門的貴女們,便也湧到了太清池邊。
明彩微愣,正考慮要不要聽她所說,便見雪若鎮靜的站起來,袖擺將石桌上一壺果酒掀翻在地。
說罷不由分辯便到了一處涼亭,亭中掛著很多粉色絲絛,四周除了出去的小道,四周不是高大的花樹,便是低矮的灌木,成片的樹陰下,是茸茸的草木綠意,亭中冷風習習,當真是個說私房話的好處所。
因乞巧宴上並蒂金花的雋譽,老夫人想著唐家也不能隻希冀男眷加官進爵,燦爛門楣的事,女子也該出一分力,保不齊就有哪個皇子看上了,唐門重新青雲直上也是指日可待。
隻是如此一來,不免想到那一日明彩與她的話,莫不是明彩已知她冒充身份自請一事?又是誰脫手擺平了此事呢?
因而老夫人特特給二女裁了式樣格式一新的衣裳,又梳了一樣的髮型,左看右看,總算對勁了才放二人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