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暖和一笑,明彩道:“好了,你先去忙吧,明天的功課彆忘了補上!”
回到唐府,乞巧宴上的犒賞便由宮人跟著送進了府內,唐門並蒂金花的名聲也不脛而走。
容蘭倉猝抹去眼淚,伸手一按明彩的手道:“何蜜斯,我們他日再敘,容蘭先行一步了。”
明彩笑著接過,隻是放在手中,問道:“如何,纔回府嗎?”
唐蘭崇苦笑一聲,抬眉道:“大家都道我們公府家世,貴不成及,可這麼多年下來,隻怕也無人不知,曾祖父的半生光榮,子孫才名卻不儘人意,我們唐府,現在是一襲富麗袍服,內部暗瘡虱子無數……特彆是我,十八了,還是靠著爹的乾係才入禮部做一個草擬的文官,爹固然承爵,到了我這,已經第四代了,隻怕會撤封……”
七月的陽光暖和的讓人發汗,明彩的眼中彷彿也被傳染。
待用過了午膳,唐明珠告彆回房。
“是了,是了,成帝本年四十大壽,恰是充盈後宮之時,戶部早就定了八月末的采選,名單剋日就要報上去了。”唐蘭崇邊說邊捧首疾走,痛苦道:“如何辦,如何辦?今天下午大涼使者俄然前來,我正找一本大涼禮節的書,連夜就要彙編冊子給諸位同僚,如何辦、如何辦?”
實則也不知從何提及,畢竟從唐明雅行動來講,此事上不得檯麵。
“四姐,我正找你!”唐明瑤說著喜滋滋將手中蓮蓬遞近,“我還不知蓮子生吃也是彆有風味,四姐你嚐嚐!”
“蜜斯如何了?”染翠與紅玉上前道。
馬車駛下官道,門路便崎嶇起來,車伕揚鞭催馬,明彩在車中想著與容蘭的說辭。
明彩看著他的失措,悄悄等著他的答覆。
明彩眉頭一皺,容蘭已哭腔道:“求你了四蜜斯,三蜜斯壓根懶得與我答話,我也隻能奉求你了,再過幾日,我們的運氣便在彆人手中了!”
明彩懷揣著唐蘭崇的赤子之心,天微微亮便出了城,浮生亭在去往成業寺的巷子上,聽唐蘭崇說,他與容蘭恰是本年上元節在浮生亭瞭解,才一來二往、互生情感的。
明彩悄悄一歎,與唐蘭崇過往並無厚交,也隻是堂兄妹間的親疏,聽此,隻好道:“好吧,那我讓人捎話,讓她明日不必去了。”
“真的是因部裡有事?”容蘭聽此,眼中已浮動著淚花,又道:“唐四蜜斯,可否幫我與他相告,明日浮生亭,寅時中,容蘭等他,不見不散!”
“我大哥?”說的莫不是唐蘭崇?乞巧宴的帖子上本也有他,隻在送貼的前幾日,唐蘭崇因禮部有事,冇能來列席,現在見容蘭問起,似是和他熟悉,便道:“我大哥部裡臨時有事走不開,林蜜斯如有事可去部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