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姐,你在乾嗎?”
“嚴公子,你請回吧。”
坐在桌旁,正對著房門,能夠看到院外一重重相互相連的房頂,房頂上是陰沉的天空。
有些東西,彷彿必定就留不住。
杏兒心喜,應了聲,歡歡樂喜出了房去找白姑。
嚴少白一怔,低頭看了一會,搖點頭,不解的問道:“這是甚麼?看著像是藥粉,是你比來在服用的?你身上的傷還冇好?”嚴少白有些焦急。
世事公然無常。
林花枝站在窗戶邊看著杏兒的身影消逝在院外,纔再次翻開手中的錦盒。內裡有一個玄色荷包,隻裝著一小包藥粉。
嚴少白冇接聲,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
在轉過朱雀大街,進得勝坊時,林花枝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兩人。
發了一會呆,忽聽內裡傳來腳步聲,昂首,林花枝很不測的看到了不該該呈現在這的人。
嚴少白不曉得林花枝這是甚麼意義,他來不是會商這個題目。想了一會,他伸手沾了一點藥粉送到嘴裡,咂摸了下,搖點頭:“有淡淡的酸味,倒有些像治咳嗽的白芷。這是甚麼?”
林花枝冇回聲,神采略有些古怪的看了嚴少白好半天,才把手上的藥粉細心收好,放進錦盒裡。
嚴少白是在活力嗎?林花枝玩味的看著他,他憑甚麼活力?但是她隻是說道:“一會我和馮姨交代一聲,把手上的事了了,我就分開。我冇甚麼東西,就隻要幾件衣服,你若不信,一會讓快意過來看下。”
太陽的最後一絲亮光彷彿也跟著他的身影垂垂消逝在天涯邊,夜幕初上,氛圍似冷還熱,但是卻抵不過內心的一片片荒無。
——不要忘了你是誰,不要忘了。
回身拜彆,不再轉頭。
“不是甚麼首要的事,我就是去送東西罷了。再說,來去都是坐著府上的馬車呢。”杏兒捱了過來,把一個小小的錦盒遞到了林花枝麵前,“在門房那看到林二哥,說這是家裡帶給你的東西。”
嚴少白僵著一張臉,神采古怪,雖不說話,但是周身披收回來的冷意,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時表情非常的糟糕。
因而,她錯了。
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不住的輕拭眼角。她邊笑邊搖著頭:“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哈哈哈,嚴少白,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欣喜。”
看到嚴少白伸手去沾藥粉,林花枝剛想出聲禁止他,但是話纔到嘴邊,嚴少白已經表白了他的猜想。
有風吹過,帶著初夏的微熱和陽光的明麗,撲進房內,吹皺了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