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難堪的笑了笑,恰好,這個時候,請的樂工進了酒館,毛大嘴也不再說甚麼,叮嚀樂工隨便拉幾個上手的曲子,他在一旁合著拍悄悄哼唱起來。
毛大嘴嗬嗬笑了起來,與嚴少白又閒說兩句,便此打住。
隻是,林花枝一時想不明白,毛大嘴又如何曉得她約了嚴少白在這個處所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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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嘴嗬嗬一笑,瞅著林花枝很有些深意的道:“男人和女人之間本來就說不清楚呀。”
等嚴少白和崔婷都出了酒館,毛大嘴扭頭看來,似笑非笑:“林女人,倒沉得住氣呀。”
林花枝眼眉一揚,似聽不懂毛大嘴這話。
兩人都清楚,誰先動,這一局誰先輸。
毛大嘴與嚴少白就算現在是買賣上的死仇家,檯麵上還是要互留幾分薄麵,在這個落破不打眼的小酒館裡碰到,兩人都表示的很風雅,真真像是“巧遇”。
擺明不是巧遇,清楚不是來吃螃蟹,多數是來探個究竟,點醒點醒她吧。
毛大嘴又提起了螃蟹,很“誠意”聘請嚴少白和崔婷兩口兒同他一起吃上一頓,可嚴少白拒了,說:“螃蟹微寒,對懷了身子的女人不好,我們方纔已經在內裡吃了一些,賤內身材不適,本日多有不便,還望毛老爺諒解則個,他日再與毛老爺痛飲三杯。”拿崔婷當盾使,自是嚴少白認定了毛大嘴不會拿崔婷說事。
不一會,店小二就奉上吃食配料,林花枝不客氣的自個脫手配了一小碗沾料,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毛大嘴不出聲。
先是崔婷,後是毛大嘴,這內裡到底有甚麼呢?
見到大堂正中端坐的毛大嘴和林花枝,嚴少白神采未變,不但是他,連他身邊的崔婷和明月也是一副淡然自如的神采。林花枝內心暗道,這幾小我不去戲台上唱摺子戲,還真是冇了他們這天份。
春白那邊,必須得抓緊。
林花枝坐一旁一言不發,她模糊有一個感受,等崔大人到了江東府,差未幾也是毛大嘴和她攤牌的時候了。
見毛大嘴擺佈也冇帶甚麼人,林花枝淡淡一笑,坐到毛大嘴劈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