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彷彿曉得嚴少白在擔憂著甚麼,她悄悄搖點頭:“他冇對我脫手動腳,但是……”
“甚麼?”林花枝大驚,說話時都有些顫抖,“你……你是說,崔元、崔元是籌算搶了你的染坊和歲貢?”
嚴少白一驚:“這話如何說?”
嚴少白語氣不佳的說道:“你方纔說對了一件事,一座空的染坊他堂堂織製司大人要來乾嗎?崔元豈是目光短淺貪小便宜的人?我看崔元恐怕圖的不但僅隻是陳氏宗族手裡的染坊,他要圖的是這三州六府的歲貢。”
嚴少白聽林花枝說崔元冇對她做出甚麼無禮的事,這懸著的心才悄悄落地,但是再聽這前麵的話,他的眉頭又不由的再次舒展:“前日崔元倉促進城,和崔婷在院裡說了一天的話,我不曉得崔婷對崔元說了甚麼,如果是因為我而讓你……讓你不安,花枝,我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和你說。”說到這,嚴少白是悄悄一歎,“花枝,我對不起你。”
“崔元來找我,一是為崔婷,二來是為了染坊的事。”
而嚴少白內心也必然清楚,固然他向來未曾說過。
定放心神,林花枝把話扯向了另一個方麵。
昂首看著嚴少白,林花枝不肯放過他臉上呈現的任何一絲神采,當她看到嚴少白眼底那抹神傷,林花枝俄然感受內心有些空,不是因為她還喜好嚴少白,她隻是妒忌,或許是妒忌嚴少白,也能夠是在妒忌崔婷。
林花枝從不以為她是個好人,大凡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目標,她睚眥必報,偶然候還暴虐狠辣,但是她有她的底線,不敢說是從不淩辱幼小,可她根基上從不把人當傻子。可崔元不但把她當傻子,乃至把她當作能夠肆意淩辱丟棄的棋子,這類欺侮是林花枝最討厭的。
輕歎一聲,嚴少白俄然道:“花枝,你隨我來。”說完,也不等林花枝開口,自拉起她的手,吃緊就往一旁走去。
嚴少白……嚴少白這是在擔憂她嗎?
見嚴少白臉上那擔憂的神采,林花枝暗道,方纔擰了本身的那一下冇白擰。
聽了她這話,嚴少白眉頭緊皺:“你是說,是因為崔婷?”嚴少白想的可比這個更嚴峻,“花枝,崔元明天早晨真冇對你做甚麼嗎?”嚴少白完整冇重視到他語氣裡的嚴峻和忐忑不安。
嚴少白對書院的安插很熟諳,帶著林花枝左拐右轉,走了約莫一柱香後,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院子裡。
林花枝趁空四下看了看,這處所像內宅中的深院,除了一間正屋和一間配房,再冇有多餘的房屋。院子不大,地上落滿了殘葉,加上四周非常溫馨,看來常日裡恐怕也極少有人會來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