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所說,她做陳素月時,從未曾問過他是否愛她。而此時,她卻想曉得,曾經,他愛過她嗎?是呀,她都快忘了,在此之前,陳素月彷彿好久都未曾和嚴少白好好說過話。
衣冠塚前的木牌上隻要五個大字――陳素月之墓。
低低嘲笑一聲,林花枝認出那是嚴少白的字,或許他曾愛過陳素月,或許他從未曾愛過。但是,但是,不管愛過與否,她不想隻是孤單的“陳素月”三個字。愛妻也罷,嚴陳氏也好,起碼能夠曉得她曾有過愛人、家人,而不是孤傲的陳素月。
真想就如許撲到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但是……
不過幾步的間隔,卻如同天涯天涯,漫冗長路。
當聽到嚴少白站在陳素月的衣冠塚前問她會不會孤單驚駭時,林花枝心都碎了。
躲在一旁的林花枝把身子又往暗處縮了縮了,嚴少白這話……如何聽上去這麼彆扭?不等她細想,那邊的崔婷低垂著頭,幽幽抱怨了一聲:“但是,我想你。”
“花枝。”
緊緊抿著嘴,林花枝隻能兩眼含淚看著嚴少白的身影。內心是無窮悲歎,萬般滋味湧上心頭,卻隻能化為一聲長歎。
一旁的林肖氏打了圓場:“雨陽你就少說幾句。花枝,這天黑了,我們回家吧。”這前麵的話裡多了幾分謹慎,她的手一向緊緊握著林花枝。
到頭來,她隻是陳素月,江東府著名的,人見人恨的陳素月。
崔婷,嚴少白的青梅竹馬,如果不是他碰到了陳素月,或許現在崔婷是他的娘子,他是崔婷的相公。林花枝慘白著臉悄悄站在嚴少白身後,目光龐大的著著他的背影。
林花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早曉得崔婷這女人不是甚麼善茬,但是如許的說話,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心頭,莫名一陣陣火大。
在入夜之前,林花枝進了寶華寺。在莊嚴的佛堂裡,她為陳素月上了一柱香,她不曉得該期希甚麼,隻是當今後再提及“陳素月”,那將會成為一段回想。
“陳素月,最後,你還是一小我。”哀傷的聲音低低徊響在竹林裡,透著心傷的孤單與哀痛。
被林肖氏摟在懷裡的林花枝淡淡的瞅了林雨陽一眼:“我他媽的也是你親孃,另有……你如果曉得哪家和尚廟收姑子,費事你奉告我一聲。”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和粗糙的雙手,林花枝冇不管不顧的衝出去。她該以甚麼模樣去麵對嚴少白?又如何去申明產生的這統統?
內心再次悲歎,林花枝俄然不曉得,將來將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