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的臉一下就沉了下去,嚴少白這話清楚是諷刺她,一股肝火竄上心頭,想也冇想,她就道:“我如何敢討公道?如果老爺故意給我個公道,又何必叫上這麼多人來做這場戲?得,歸正這家裡上高低下都說我是個怪人,在老爺看來,我身上再多一條盜竊之罪也不是甚麼大事。出了事,老是要找個替罪羊出來,不然老爺的麵子可掛不住。”
陳素月呀,不,林花枝呀,你就算再重活一次,你還是這麼不幸。
“你……”杜映蓮可冇想到林花枝會如許說,其言下之意,清楚是說她揣著明白裝胡塗,假端莊。
緊緊咬住下嘴唇,她絞緊了雙手,不讓發顫的手指泄漏她此時內心的脆弱。
嚴少白神采一怔,明顯也冇想到林花枝會這般說,他看著她,張了張嘴,似想說些甚麼。
“老爺,你以為是我偷的嗎?”
而嚴少白也看著她,緩緩開口:“曉得又如何樣?不曉得又如何樣?你也是個聰明人,應當明白事情的症節地點。”
被最愛的人不信賴,本來如此難過。
嚴少白坐在主位上,神采陰沉,實在應當說是麵無神采,見林花枝出去,看了她半晌,才俄然開口問道:“林花枝,你可知本日找你來所為何事?”
“那你想如何樣?”嚴少白看著她,“或者還想要個公道?”
林花枝搖點頭:“不知。”
嚴少白冇說話,臉上仍然冇甚麼神采,隻要杜映蓮一人在一旁時不時冷冷哼上一句,除此以外,屋子裡一片溫馨。冇有人說話,統統人都在等。
說完這話,她緊緊抿著嘴,眼睛在嚴少白臉上一掃,就回身拜彆。就在回身的頃刻,她感遭到手背上似有一滴液體跌落。
“老爺……”
不等她說完,嚴少白悄悄一揮手:“不消說了,這事就如許吧。”那意義再明白不過,他不想深談。但是就林花枝看來,嚴少白這話彷彿表示著他曉得些甚麼。
林花枝進了屋,公然見杜映蓮坐在一旁。
隻要林花枝一人,她站在正屋當中,動也冇動,定定看著嚴少白。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長,或許很短,隻聽他道:“入夜了,都散了吧。”
但是,林花枝冇給他這個機遇:“老爺,我雖是下人,可我起碼明白一事,冇做過的事就是冇做過。之前夫人還在時,雖說峻厲不近情麵,可起碼她不會冤了任何一小我,她雖叫母老虎,但是陳家向來冇枉死過一個下人。”說到這,內心不免時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