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一聽是好東西，忙翻出幾個小酒杯：“可貴你有孝心，快滿上。”

貼好門神後，林雨陽退後兩步，擺佈看了看，打趣她道：“姐，你這字可越寫越好，風骨清奇，趕明都能夠到我們書院裡當夫子了。”

林雨陽記起林花枝方纔罵他的事，在一旁扮了一個鬼臉，笑道：“奶孃，就我姐如許，又不下廚房，又惦記取吃，一看就是好吃懶做的主。可惜呀，可惜，蜜斯的命，丫頭的身子。”

頭兩天，林花枝找人把小院房前屋後，院裡院外，道道縫縫都打掃得乾清乾淨，窗房上重新糊上白紙，土炕也重新打整過，鋪上新的被裖，清算的像新家普通。

林雨陽倒了四杯酒，一人麵前一杯，林花枝舉起麵前的酒，籌辦先喝一口，奶孃卻道：“花枝，你不說點甚麼嗎？”

林氏笑道：“你還是個孩子，為甚麼冇有？”

林花枝刹時被嚇倒，她尖叫了一聲。

還能活著去馳念，還著活著去歡愉，這是多麼幸運的事。

林氏曉得林花枝這小半年來就不愛下廚房，也冇讓她跟著進廚房，奶孃也道：“花枝，你就好生呆在屋裡，廚房的事就由我和你娘籌劃，難不成會餓了你？”

“我也有？”林花枝，不，應當是說陳素月已經好些年充公過紅包，每到過年時，她都是發壓歲錢的人。

起床後，林花枝讓林氏留在屋裡貼窗花，她和林雨陽出門貼春聯和門神。

林花枝抿了抿嘴，臉上哪有活力：“奶孃，我都明白。那混小子的話我可一貫不睬的，再說他也冇說錯呀。”她伸手點了點胸口，“這內裡的陳素月不就是蜜斯呀，但是內裡的林花枝不正幸虧陳家做丫頭。”

奶孃抬手在她臉上悄悄擰了一把：“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完，拍鼓掌，不再理睬林花枝，自去廚房裡忙。

奶孃或許曉得林花枝內心想些甚麼，寵溺的悄悄拍了拍她的臉，和林氏笑著出屋看煙花去了。

林花枝道：“就這陣式，都和都城裡的陛下一樣了，地主家也不過是八大碗，看看，這多豐厚的的年夜飯呀。”

林雨陽嗬嗬笑了起來，推著她進了門。

林雨陽扶著奶孃坐下，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摸出一小壇酒放在桌上。

林花枝聽了這話，作勢要去打他，林雨陽往屋外一躲，站在院裡叉著腰哈哈大笑：“有本領，你出來打我呀？”

林氏笑道：“用飯。”先給奶孃碗裡夾了隻雞腿，還不等她去夾另一隻雞腿，林花枝已經先夾到了她碗裡，林氏扭頭看去，林花枝衝她悄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