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了心機,林花枝此時倒故意好都雅看這一園的秋菊,北方可貴一見的墨菊在這初冬之季開的欣欣茂發。向東的牆角下是一排月桂樹,此時恰是月桂花開時,一簇簇的金色花朵在那大片片的綠葉烘托下,開滿了全部樹冠,遠遠看去,像掛滿了一個個金珠兒,在如許的時節看到暖和的金色,彷彿連表情也會變得暖和。
笑了一陣,杜映蓮又道:“對了,你如何同崔元在一起?”
林花枝被春白這最後一句話給逗笑了,合著春白看她就像那案板的魚兒一樣嗎?
林花枝昂首看去,見長席的另一頭,長公主正對她悄悄淺笑,慌得她端起麵前清酒,站起家舉杯表示,先乾爲敬。
有了長公主在前,隨後若蓮公主、安平公主、各位蜜斯凡是說過話的冇說過話,逮到機遇都向林花枝示好,實在磨練了一次她的酒量。幸虧,桌上的清酒是果子所釀,林花枝固然喝的很多也隻是略有微薰,到底冇做出甚麼特彆的事。
春白的話冇錯,的確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就避的開,林花枝也曉得方纔她那話不過是些氣話,這今後的日子還長,有些事情是冇法避開視而不見。
林花枝不刻薄的把吳蜜斯留給了崔元。
林花枝同一名吳家蜜斯站在一叢海棠花前遠遠看著那一排月桂樹,閒說著話。那吳家蜜斯性子外向,略有些害臊,大部分時候都在聽林花枝說話,這倒合了她的脾氣,如果碰到一個目標太強口口聲聲離不開林雨陽的蜜斯,林花枝還真不曉得應當如何對付。
林花枝也曉得長公主這茶會不但請了京裡的蜜斯,同時也宴請了各家公子,如何說呢?按她最早的說法,這茶會就是一場拉郎配。
林花枝不由瞪了杜映蓮一眼,甚麼叫在一起?清楚是不測撞上的好不好。
林花枝可貴對崔元暴露一個實在的笑容,回了一禮,她淡淡然開口說道:“家弟也不過是個死讀書的,那能及得上崔大人當年金鎏殿上絕代風采。”是,崔元這個冰臉男人,當年也是狀元郎,不過從心底而言,林花枝還是以為崔元不及林雨陽萬分之一。
春白在她身後悄悄咳了一聲,似在提示著甚麼。林花枝輕吐一口氣,轉頭看著春白點頭表示冇事。她曾說過,見到崔元,她避。
林花枝眼眉一下就垮了下來,麵對太熱忱的公主和蜜斯們,絕對是一場災害。
林花枝本欲分開,都回身了,但是聽到身後有人問話,固然內心不喜,可也不能失了禮數。不得與,林花枝隻好轉過身來,應道:“恰是,敢問這位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