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淑則想,她這個侄兒雖無大出息,所幸麵貌還是好的,鳴兒被她寵得刁蠻率性,若嫁到旁人家隻怕要遭公婆嫌棄,宋家到底是她孃家,不至於欺負鳴兒,如此看來,也不失是個好歸宿。
正談笑著,出去一人,就見他身穿藍鍛長袍,帶著墨客綸巾,麪皮白淨,麵貌漂亮,恰是宋家大少爺宋豪傑。
馬月娥聽不過,為兒子辯白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一個婦道人家讀那麼多書有甚麼用,又不能考狀元,能生能養纔是端莊,如果那蘇蜜斯過門不能為宋家繼香火,就算她是侯門令媛,我兒照納妾無誤。”
宋文淑見女兒口不擇言,句句帶刺,怕老夫人聽著不歡暢,正籌算辭職,忽聽下人來報大少爺返來了。
老夫人點點頭,方纔經女兒跟外孫女一提示,感覺這事辦得草率了些,起碼先摸清對方的秘聞,再訂婚下聘不遲,便道:“你姑姑一家可貴來,你必然要做好地主之誼,特彆是你表妹,還是頭一回進京,你帶她好好玩耍一番。”
宋老夫人倒是不覺得然:“隻要蘇蜜斯操行好,樣貌倒是其次。”
宋文淑被她說愣了,若不是她為了她表哥在家尋死覓活,他們也不會來這裡。
所謂來日方長,報仇之事並不急於一時,鐘鳴堆起一個虛情冒充的笑,甜甜的喊了一聲:“表哥。”
宋豪傑剛回府時就傳聞表妹一家到了,他曾見過表妹一麵,當時表妹才十歲,粉雕玉琢甚是敬愛,現在女大十八變,不知生得多麼模樣,衣服冇換就急沖沖的趕來了,才進門就覺麵前一亮,他也算閱人無數,甚麼大師閨秀,甚麼青樓名妓都及不上他這個表妹,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惜他有婚約在身,不然定想儘體例娶進門,心中連歎可惜,麵帶笑容上前,先向宋文淑問好,然後對鐘鳴道,“想必這位就是鐘家表妹了吧?”眼中涓滴不粉飾賞識之色。
老夫人也附和:“還是鳴兒想得殷勤,鳴兒也個未出閣的女人,的確諸多不便,如許吧,我把春夏秋冬四個丫頭給你使喚,短了甚麼你固然跟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