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隻顧盯著魚漂,不知蘇子墨正打量著她,鐘鳴在垂釣的時候出奇的專注,用宋文淑的話說,如果鐘鳴把垂釣的定力用在讀書認字上,說不定就能去考狀元了,鐘鳴能釣一個下午的魚,而不嫌悶,以她的性子真是可貴。
鐘鳴壓力更大了,暴露個丟臉的笑容,“這個笑話一點不好笑。”
漏鬥裡的沙子快漏完了,大部分人都按要求作完了詩,有些靈感好的,一口氣寫下七八首,冇寫完的也在抖擻疾書,唯獨蘇子墨才慢悠悠的尋紙跟筆,邵詩容不信她能在一炷香以內作出三首詩,除非她是七步成詩的曹植,邵詩容抱動手臂籌算看好戲。
鐘鳴雖不大懂詩,到底也讀過很多,所謂不會作詩也會吟,再加上圍觀者的誇大神采,曉得蘇子墨必然寫得極好,內心也跟著對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注,文中的詩出自《七絕》。
邵詩容的拳頭彷彿打在棉花上,渾身的力量使不出,實在憋屈,莫非這就是吸引鐘鳴之處?
詩會還冇結束,不好半途走掉,蘇子墨便提出到園子裡隨便逛逛,鐘鳴天然同意,兩人在前麵走著,卻不知邵詩容一向遠遠的跟著她們,看她們走上木橋時,俄然惡向膽邊生,衝上前猛地將蘇子墨一撞,就聽“撲通”一聲,蘇子墨掉進了水裡……
蘇子墨看得明白,並冇有說甚麼,隻跟邵詩容道:“鳴兒就這個脾氣,你不要往內心去。”
鐘鳴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才道:“明天我看在墨姐姐的麵子,不跟你計算,如果有下次,我跟你冇完。”說完,拎起水桶,將釣上來的七八條魚又重新倒進水裡,她垂釣隻為享用垂釣的過程,而不是為了燉湯,也就更無關魚兒大小了,扛起魚竿,拎著空桶,跟邵詩容擦肩而過。
邵詩容當然曉得鐘鳴甚麼脾氣,之前鐘鳴雖跟她吵喧華鬨,但是很少惡言相向,偶爾還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不然她也不會捨不得罷休,自從多了個蘇子墨後,鐘鳴彷彿開端討厭她了,就冇好好跟她說過一句話,她脾氣再好,也有個忍耐度,不想在蘇子墨跟前再粉飾甚麼,口氣不善道:“我跟鐘鳴打小就熟諳,她甚麼脾氣,我比你清楚。”言下之意,何必你多嘴。
鐘鳴想起方纔邵詩容嚇跑了她的魚,卻說要買魚給她,本來她也曲解了蘇子墨的意義,暗吐舌頭。
蘇子墨叫住她:“鳴兒,等一下。”然後繞到她前麵,跟她麵劈麵,看著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