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我何乾?”
馬月娥和宋豪傑一向背對門口,這才曉得蘇子墨來了,都下認識轉頭。
鄭姨娘低泣起來,好半天賦緩過氣,抽泣著說:“還請夫人趕了妾出去。”
鄭姨娘一進屋,蘇子墨就看到她眼睛紅紅,想必是受了委曲,卻不知找她有何事,讓清兒看座,問:“這是如何了?”
鄭姨娘會這麼美意為她出頭?蘇子墨倒是要問問了,“說了甚麼,值得你為我大打脫手?”
本來這纔是重點,蘇子墨明白了,納妾之事還真不能不管,不然在這宋府內另有何威望可言,鄭姨娘指著她出頭,下人們更是牆頭草,稍落下風,隻怕就牆倒世人推,她倒不是貪著宋府的話語權,隻不過如此更能庇護她跟鐘鳴,宋豪傑要納妾能夠,必須她點頭才行,哪怕隻是做做模樣,起家,“帶我去看看。”
老夫人適時道:“子墨,你是正室,是留是走,還是由你決定吧。”
老夫人冷哼:“我看不出來。”雖如此說,旁人聽得出老夫人實在已經認下了,宋豪傑到現在都冇有子嗣,老夫人的心全係在這上麵。
鄭姨娘恰好拿眼角偷瞟她,心中測度,好端端歡暢甚麼。
馬月娥揉著宋豪傑被打的後背道:“這事兒能全怪豪傑嗎?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老婆娶進門有一年了,碰都冇碰過,一個是如許,兩個還是如許。”說著拿眼掃一旁的宋文淑,鐘鳴不肯跟宋豪傑同房,大有怪在宋文淑頭上的意義。
鄭姨娘這才道:“妾本不該管爺的事,妾是替夫人不值。”
馬月娥忙笑道:“四個月才顯懷,這才兩個月,早著呢。”
鄭姨娘見教唆不成隻好道:“夫人大量,不在乎就好,算我多嘴了。”
姨娘嘀咕,“外頭的野女人,還不知誰的種,我跟爺每天行房也不見肚子有動靜。”雖是自言自語,卻也是說給蘇子墨聽。
蘇子墨到時,老夫人正拿著柺杖打宋豪傑,宋豪傑不敢躲,由著抽了好幾下,馬月娥心疼兒子,卻也不敢攔,隻在一旁說:“豪傑這麼做也是為了宋家的香火,現在如願了,該歡暢纔是,老夫人怎的還氣惱得打人呢。”
鄭姨娘高低嘴皮子一動說得倒是輕巧,關乎宋家血脈可草率不得,宋豪傑定是有掌控纔將人領返來。
鄭姨娘撩起袖子,就見烏黑的胳膊上竟有幾道血痕,明顯是被女子所抓,並且動手極重。
蘇子墨過來的目標就是表態,既然老夫人給她這個麵子,也就冇說客氣話,淡淡道:“隻要人本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