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笑道:“還是她會喊,我還覺得她要喊你大奶奶,喊我大姨奶奶呢。”
“你又曉得?”蘇子墨搖點頭,又將她的針線活拿起來。
清兒笑道:“大姨奶奶當然是表蜜斯你咯。”
鄭姨娘道:“少不得先忍口氣,大奶奶不是管著帳管著錢麼,你覺得家好當,這一大師子,稍出半點忽略,就夠她受的了,到時你再跟老夫人這麼一說,老夫人還不把家交給你。”
蘇子墨淡淡道:“姨娘言重了,大師都是姐妹,冇這些端方。”
鄭姨娘止住他,道:“我纔剛進門,還冇去跟大奶奶存候,早晨我再服侍爺。”
“那她是何意?”鐘鳴又不懂了。
不料鐘鳴聽得先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固然留,每天留住他纔好。”
清兒道:“就是剛進門的二姨奶奶唄。”
鄭姨娘起家福了福,應道:“是。”跟著又道,“妾有一事叨教夫人。”
鐘鳴經她一提示,想起來了,難怪她感覺鄭姨娘身上有些怪,卻又說不出怪在哪,本來弊端出在頭髮上,梳個髻都不滑溜,問:“那又如何?”
鄭姨娘掩口笑道:“瞧爺說的甚麼話,也不怕人聽了笑話,同住一個屋簷下,也許就投緣,姐妹情深吧。”
“爺說今晚要留在妾那,妾不敢做主,特來叨教夫人。”
鐘鳴不屑道:“想得美!”
宋豪傑喜道:“這麼說你有體例?”跟著道,“香兒,我向你包管,隻要幫我製住那惡婆娘,我讓你當家!”
宋豪傑哼道:“我管她們姐妹情深,為我爭風妒忌纔像個婦人樣,兩人整天在一起嘀嘀咕咕,我估計一個使壞,另一個鐵定逃不了。”
鄭姨娘道:“表蜜斯是元香的拯救仇人,元香會永久記著心中。”
宋豪傑一喝一大口,氣呼呼道:“另有誰,仗著老夫人撐腰,竟敢斷我月銀,冇法無天了她!”
鄭姨娘冇推測鐘鳴也在,微愣了一下,然後按個存候,“妾見過夫人、表蜜斯。”
宋豪傑又摟又親道:“不嫌棄,不嫌棄,從本日起,你就做我的智囊,對於她們兩個,不對,把表妹拉過來,一起對於姓蘇的娘們,讓她曉得爺的短長。”說著又要親熱。
鐘鳴看著門口道:“我就知她是個識時務的,有她在,表哥就不會再來煩我們了。”
鐘鳴希奇道:“哪個二姨奶奶?”
鄭姨娘屁股隻沾了一點椅子邊,一副很拘束的模樣,垂著眉眼道:“實在也冇甚麼事,就是先頭在廳裡冇顧得上,怕壞了端方,特地來向夫人存候,還請夫人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