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欣喜道:“我剛想去找你,你竟然來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這話明顯是衝著蘇子墨說的,鄭姨娘不過一個妾室,放在人家連正桌都不讓坐,這還是沾了鐘鳴的光,鐘鳴雖也是妾,倒是表蜜斯,總不能也不讓鐘鳴上桌,馬月娥跟鄭姨娘當著大師的麵你來我往,讓蘇子墨這個正妻往哪放。
鐘鳴天然明白他的意義,卻當作冇瞥見,一臉無辜道:“怎怪到我頭上,老夫人那是氣舅母偏疼,隻給鄭姨娘夾菜,我也就罷了,墨姐姐但是正室,是宋家少奶奶,可曾見舅母對她這般好過?”
鐘鳴道:“不是你,是阿誰清兒,老是礙手礙腳。”
鄭姨娘自有察言觀色的本領,再聯絡到昨晚之事,加以測度,便猜到個大抵,想必是蘇子墨和鐘鳴都不肯與她們的夫君同房,至於啟事,時候久了總會弄明白,本日少不得受點委曲擔下來,不然獲咎了這二人,隻怕當下就要被攆走,而宋豪傑也不會幫她說一句話,衡量一番後,便擺出逆來順受的不幸模樣,也就是承認鐘鳴說的話是真的。
馬月娥笑道:“甚麼夫人,喊得這麼見外,你是豪傑的老婆,得喊我婆婆,跟著豪傑喊娘也成。”
鐘鳴是看熱烈不嫌事大,故作體貼的問道:“外祖母您不舒暢嗎?”
蘇子墨真想拿筷子敲她的頭,鐘鳴從中教唆也就罷了,偏拿她當幌子,卻冇拂鐘鳴的麵子,權當默許了。
這邊門剛關上,鐘鳴便將蘇子墨抱個滿懷,哼哼道:“是你本身奉上門的,可不能便宜了你。”
宋豪傑見狀道:“表妹,就你話多,看把老夫人氣的。”說著一個勁的朝鐘鳴使眼色,讓她彆多嘴惹事。
老夫人哼道:“就你屬眼尖,可不是給氣的。”
知書知畫識相的退了出去,隻要清兒還杵在蘇子墨身後,鐘鳴撇著嘴道:“我說吧。”
馬月娥忙接道:“就是就是!”然後滿懷但願的看向鄭姨娘,俄然想到她的出身,心頓時涼了半截,一個煙花女子,就算生個兒子也不是甚麼麵子事,說不定還能引來閒話,剛纔對鄭姨娘還是滿心歡樂,一下有了成見。
鐘鳴也笑道:“舅母此言差矣,我雖是表女人,卻也隻是個妾,可不敢爭寵,免得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不等安寧。”